菀是怎么弄伤的。大家得不到安檐的解释,只得问凌青菀。
凌青菀就得乱编。
“......是我自己弄的。”凌青菀道。“我非要拉弓射箭,不成想拉错了,弓弦反弹将自己脖子拉出了口子。
当时我坐在马上,着实太疼了。几乎昏厥,就从马上掉了下去,又踩到了利石。这才把脚割伤。”
众人听了,没说什么。
唯独姨父姨母不信。
姨父问过老太医。
老太医说:“姑娘脚上应该是利石割的。割的那么深,应该是疾步奔走不慎防备;脖子上的伤,是剑伤。”
所以,绝不是什么弓弦反弹的。
晚上,安檐很晚才回家。
他回到家时,已经是子时了,全家人都睡了。第三天,他又早早走了,安肃和小景氏都找不到他的人。
安檐也不来看凌青菀,让景氏惊诧。
“这两个小人儿闹什么?”景氏心想,“到底怎么回事?”
大家都想知道,但是凌青菀不肯说实话,安檐又不沾家,难以见到他的面,问不出来。
到了第五天,安檐仍不见凌青菀,甚至家也不回了,不知去向。
安肃在朝中能见到他,偏偏身边都是同僚,都不方便和他说句话。
小景氏更是见不到他的面。
“我之前就想,月底跟你姨母作辞,咱们搬回去。可是,如今菀儿和檐儿闹了起来,倘若咱们说走,你姨母还以为咱们生气呢,可怎么办?”晚夕,景氏和儿媳妇陈七娘说话。
她们婆媳前几天就在准备搬家了。
昭池坊的宅子,已经修葺完毕了。
不成想,出了凌青菀和安檐这桩子事。现在说走,难免叫人疑心是生气。
“娘,不如咱们再住半个月吧?”陈七娘道,“等妹妹伤口愈合之后,跟二表弟和好了,咱们再谈回去之事。”
景氏点点头。
到了第七天,安檐终于来看凌青菀了。
他这几天没怎么休息,眼底的淤积很浓郁,神色也不善。
他勉强打起精神,和景氏见礼。
他只口不提凌青菀的伤。
“姨母,我想单独和菀儿说几句话。”安檐道。
景氏心里疑惑,就没有阻拦他,道:“去吧。”
安檐到了凌青菀的屋子里,丫鬟把蕊娘领了出去。
凌青菀坐了起来。她穿着淡绿色的长袄,肌肤玉白细嫩,浓密的青丝挽了个低髻,斜斜依偎在修长白皙的颈项处,温婉娴静。
安檐进来,凌青菀就放下了手里的针线,抬眸看着她。
她的眼神里没了从前的婉柔或羞赧,平静无波看着安檐。
安檐坐到了她对面的炕上。
他却没有回视凌青菀。
好半晌,他才转过头来,问她:“伤口还疼么?”
“不疼了。”凌青菀道,“多谢你饶过我!”
安檐却没有接话。
他沉吟一瞬,才道:“是现在谈谈,还是明日寻个地方,再好好谈谈?”
他已经没了愤怒,仅剩下冷酷漠然,不带任何感情处理这件事。
他相信了凌青菀的威胁,凌青菀心里也是惊讶的。
她好似捡了条命。
“明天吧。”凌青菀低声道,“家里说话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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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大家在书评区有个疑问:既然凌青菀是阳寿尽了,那么凌青桐口中的上辈子,凌青菀是谁?
我想解释下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