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上,他绝对是安全的。”陈秋娘很郑重地说。
“啊?那公子还担心什么?”眼前的人十分惊讶。瘦削的脸上有一种可怖的神情,但此刻全是一副摸不到头脑的样子。
陈秋娘对他招招手。说:“你过来,我悄悄跟你说。”
她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招呼了那人凑过来,才低声说:“这也怪我先前没想到这一层,因为这几天赶路都累坏了,先前真是没啥精神的。”她说到这里还顿了顿,算是吊足了那人的胃口。
那人一副恨不得马上就知道的样子,却又不得不忍着。继续听她说。
“唉,刚才那月娘提醒了我一下,我才想起来这里曾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于是就随意摆了个八卦阵看了看,阴气太重了,唉唉唉唉。”陈秋娘说到这里叹息了几声,然后看向了那个假装生病的人,说,“这蜀王宫有太多的冤魂怨灵。而且长时间得不到超度,怨气越积越多,法力已经不容小觑了。如今又是深夜,那兄台又受了伤,元气弱,我怕他被鬼魅缠身呢。”
“啊。这个不会了。”那瘦高的人一听说是鬼魅之事,立刻就松了一口气,很笃定地进行了否认。
“你懂什么。”陈秋娘板起一张脸瞧了他一眼,说,“我好歹是玄门中人,且容我去瞧瞧。”
“公子。别污了你的眼,他受伤很重。一身的血污。”那人连忙阻止。
“胡闹。”陈秋娘长袖一甩,呵斥道。“你以为我是骗你的?这玄门中事,你能知道多少?还是说你们自恃你们的强大情报网对我江丹枫或者说陈秋娘的生平已经掌握得事无巨细了,觉得我是玄门中人这事在诓你?”
那人略略尴尬,说:“公子,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那不过是个小兵,不值得你去看。”
“那是一条命。再说了,若是因为那位受伤的哥子元气较弱被怨灵们得逞了,怨灵们就会得寸进尺,那么,我们接下来都得遭殃。”陈秋娘很郑重其事地说。
旁边一个年轻一些的人问:“真有此事?”
“我玄门中人,从不诓人。”陈秋娘斜睨了那人一眼,一脸的不悦。随后,她又对先前那小头目说:“你若不信,就去看看你们的情报部门给的情报,我年幼时在青城县陈家庄时,是不是常常去青城山的道观里。”
那小头目没说话,陈秋娘径直走到那人身旁,装神弄鬼地绕着走了一圈,倒吸了一口凉气,旁边几个不明所以的护卫问:“江公子,怎么了?”
“奇怪,真是奇怪啊。”她不由得摇摇头。
“怎么奇怪了?”其中一个人问。
她瞧了那人一眼,煞有介事地说:“照理说,在这种极其凶险之地,又是深夜阴气最盛之时。这位哥子又受了这么重的伤,照理说身边应该无数幽魂徘徊不去的,可是——”
“可是怎么了?”几个等剧情等得急切的人已经在追问了。
陈秋娘又转了几圈,才说:“可是这哥子身边元气淋漓,鬼魅退避三舍呢。从这元气上来看,却不像是受重伤的样子。除非——”
她说了几句,又开始吊人胃口。先前几个等得不耐烦的人又迫不及待地追问:“除非什么?”
“除非这位哥子命格好,或者说气场足,气势大。但是,气场足、气势大,或者命格好的话,不应该啊。”陈秋娘说到这里,摇摇头,连连说了四个“不应该”。
“不应该什么?”那小头目也忍不住追问。
“不应该是个小兵啊。”陈秋娘耸耸肩,然后叹息一声说,“不管如何,看到他没有被鬼魅缠身那就好了,在这种地方如果被鬼魅缠身,那就是华佗在世,也没办法力挽狂澜了。”
“是不是哦?”有个人有些怀疑地说。
陈秋娘冷笑,说:“你可以不信啊。你也可以去自己砍了一条胳膊试试啊。”
“我有病啊?”那人反问。
那小头目喝道:“放肆,你怎么跟公子说话的?”
“我不介意啊,你也别呵斥他,这鬼魅也不是谁都能看到。这人啊,对于看不到的总是万分怀疑嘛。”陈秋娘说。
那叶宣假扮的月娘也在一旁,来了一句:“我们怕什么呢,这里不是有你么?公子你是玄门弟子呢,鬼魅还不退避三舍啊。”
“月娘啊,你是不知道,我虽算是玄门弟子,却是道行很浅,毕竟我只是属于俗家弟子,有点根基,师父教了一下,后来我家举家迁到眉州,也就没有再接触这方面的东西了。我即便能看得出,也不知道如何化解啊。”陈秋娘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