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居然会在她手上?
“谁敢打我哥!”怀瑾一副母鸡护小鸡的姿势,向来娇嫩带笑的嗓音变得冷冽在大牢里响起,像是阎王锁魂般可怕。
“娘娘,臣也是为了早些还肖家清白,不得不如此……”负责下令的刑部侍郎战战兢兢地上前道。
早就听闻这个太孙妃的可怕,连宰相都敢摔水里去,连皇太孙都敢挟持,再看她此时一副要算账的样子,真的不是说着玩的。再看已经一旁坐下喝茶的皇太孙,似乎没有要插手的打算。
“为了早些还肖家清白?”怀瑾阴冷一笑,倏地飞身一闪,人已经站在刑部侍郎面前。
祈天澈微微挑眉,她的轻功竟已在短短时间里进步神速!果然,什么东西到她手里都能被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如果我也是为了还肖家清白而送你去见阎王呢?”此时的怀瑾完全是女魔头上身,谁动她的人谁就得死。
“娘娘,您不能如此目无法纪!”刑部侍郎惊恐万分。
怀瑾一笑,“目无法纪吗?天知道我最讨厌法纪这两个字了,而对于导致我有了讨厌心情的,我也不太手下留情。”
“那,娘娘,您总不能打回来吧?”刑部侍郎暗捏冷汗。
“打?那多暴力啊,我很斯文的。”怀瑾轻笑,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青丝,不,确切的说是抚着发上闪着光彩的天蚕丝。
就在刑部侍郎忐忑不安的时候,怀瑾才慢悠悠地说,“只要你能用脖子挣断这根丝线就相安无事。”
刑部侍郎心想,不就一根丝线嘛,那么细还怕挣不断吗。
怀瑾让人将他绑在牢房上,而后取下头上的天蚕丝上前亲自缠上他的脖子。
系好后,她忽然回头说,“对了,我忘了告诉你,那是天蚕丝,锋如刃,柔如水,看你自个掌握了。”
那人惊恐瞠目,也就是锋的话太用力直接断了脖子,柔的话无论怎样都不可能挣得断!
太阴了!谁会想到只闻其名的天蚕丝会绑在她的发上!
“大哥。”怀瑾这才回到牢里查看已经被李培盛松绑扶下来的肖默。
看到几天前那个粗犷高大的男人而今被打成这副样子,忍不住又回头狠瞪了眼那个侍郎。
刑部侍郎吓得不敢看她,简直就是一个女魔头!
“燕儿,哥没事,哥皮厚,没事……”肖默对她憨笑道。
他的妹妹替他出气啊,再也不是他保护她,而是换过来她保护他了。
“皮再厚也会痛!”怀瑾跑到牢房外闲闲喝茶的男人面前,“给我最好的伤药!”
祈天澈微微抬眸,“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有?”
“你没有普天之下就不会有人有了!”
巧夺天工的镯子武器,天蚕丝,他都能随随便便送她玩了,天下最好的伤药会没有?
而且,她记得没错的话,上次中毒镖,她的伤之所以好得那么快好像就是用了他的药。
“有是有,但是我不想给。”他似笑非笑,沉静面容下闪着一抹趣味。
“你……”
死狐狸,玩趁火打劫这一套是吗?
“要不,你同我撒撒娇,兴许我会考虑。”嗯,她每次梦里对那个老八撒娇的样子还行。
怀瑾嘴角抽搐,她好想一掌劈昏他。
但是,她狡诈一笑,上前在他耳畔耳语几句,某人难得的眼前一亮,“当真?”
怀瑾十足十的点头。
某祈天澈立即从袖中掏出一瓶药扔给她,“我等着你承诺我的事。”
怀瑾拿了药哪还理他,跑回牢里要
给肖默上药。
外面指上轻轻转着茶碗的男人看到里面的女人在扒开别的男人的衣裳后,好看的眉微微蹙起。
“李培盛,太孙妃如此尊贵之人你让她给人脱衣上药?”
声音刚落,李培盛立即将怀瑾赶出牢房外,直接锁上牢门,“娘娘,您是金贵之躯,上药的事让奴才来就好。”
他不得不说爷遇上这位姑奶奶后心眼有点儿小。
怀瑾狠瞪坐在那里发号施令的男人,他又哪看她不爽了!
“太孙妃娘娘,臣错了,求娘娘开恩,放过臣吧?”怎么都挣不开的刑部侍郎试着求饶。
怀瑾当没看到,走过去坐下,看到只有一个杯子,拍案,“你们眼里只有皇太孙是吗?要不要我让你们也长长记性?”
众人立即惊恐地跑去抱了一整套全新的茶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