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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火速赶到忠贞楼,只见一女子右手抱柱子,左手护着拆下的牌匾,火舌时不时迎面吐来,已然熏黑了她的小脸,着实惊险万分。
“皇上驾到!”
刘氓突然一声高呼,柱子上的女子抱着牌匾受惊跌落。
“诶哟!”怀瑾疼得皱眉,明明是打算好低点再假装跌落的,这太监嗓在她意料之外。
一双龙靴出现在眼前,她抬头就看到了传说中的皇帝,龙袍加身是必须的,不怒自威是有的,美中不足的是——这皇帝貌似老了点。
慢吞吞地爬起来,拍了拍浮尘,然后入乡随俗地施了个礼,“肖燕见过皇上。”
“免礼。”毕竟心中有愧,老皇帝亲自出手相扶,“你为何要爬那么高?”
“臣女对当年以死明贞的昭德皇后敬仰已久,既然这是宫里唯一能让世人记得昭德皇后的地方,总不能让它抹了黑,抹了黑的忠贞楼何以忠贞。”怀瑾心有戚戚焉地轻抚怀中的牌匾。
她的哀伤无疑是在借题发挥控诉自己的冤屈,这让老皇帝心底更加过意不去了。
“莫不是在冷宫待傻了,在皇上面前也敢如此放肆!”清润的嗓音幽幽响起。
哪个混蛋打乱她的算盘!
怀瑾暗恼,抬头,看到一张不久前才见过的脸,不爽地拧了拧眉,“你哪位?皇上都没说话你插什么嘴,到底谁更放肆!”
众人吃惊不已。
祈天澈勾唇一笑,“看来还真是傻了。李培盛,告诉这傻姑娘,本宫是谁。”
“傻姑娘,他是当今皇太孙,下次可别忘了。”李培盛从善如流。
“哦。”怀瑾不屑地瞅去一眼。
就这样?
李培盛瞠目结舌,这女人不是真傻了吧!
..
☆、他的废妃
||祈天澈也颇为意外地看过去,正好与她的对上,那眼里似乎是……鄙视和不屑!
“当主子的没教自个的奴才不能随便帮人改名吗?”她讥笑。
“随便改的名你不也应了吗?”
“穿上衣服果然有底气多了。”怀瑾笑着瞥了眼衣冠楚楚的他。
一旁的老皇帝越看越有趣,他可从来没见孙子这般……善谈过。
“皇上,今夜又平添几缕冤魂,冷宫被烧毁,不知我可否待冷宫修好了再回来住?想来我肖家一门忠烈,若我被吓死就太给肖家丢脸了。”怀瑾迅速回归正题。
先是引人愧疚,再以功名攻心,聪明!
祈天澈冷冷看她。
皇帝看了看她又别有深意地看了眼孙子,难得地露出笑意,“刘氓,传朕旨意,前太孙妃肖氏救忠贞楼有功,朕特许她待冷宫修葺好后再回来!”
怀瑾松了口气。
果然!肖燕真是皇权斗争下的牺牲者,只是……都已被废打入冷宫了谁还要置她于死地不可?
不过,这老皇帝她喜欢!
然而,皇上接下来的话让她再也笑不出来。
“澈儿,她是你的废妃,你且领回去吧,在冷宫未修葺好前你好生看管。”
好生看管!
“皇上/皇爷爷……”
异口同声,二人相瞪。
“好了好了,只要忠贞楼没事就行,你们也别折腾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老皇帝带着忠贞楼的牌匾一道走了,冷清的夜里,只留他们强强对视。
说也奇怪,在记忆画面里她能把自己而今这张脸看得清清楚楚,而这个男人却是模糊不清,也许是肖燕对他没感情,所以他存在她的记忆里是模糊的。
“原来你就是那个让发妻顶罪,自个却躲起来安生的懦夫,难怪我对你完全没有印象了,对一个人渣有记忆等于浪费脑内存!”她一点也不掩饰自己对他的鄙视。
“嗯,对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本宫倒是记忆深刻得很。”他也不掩饰对她的厌恶,只是眸中多了抹异光。
“喔,是指把你看光光那件事吗?也就只有你那里能证明你是个男人了。”
“而你是女人之耻!”
“彼此彼此。”
李培盛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向来冷漠清傲的主子是在跟人斗嘴吗?而且,还是跟一个女人?
※
东宫
“太子爷,皇太孙已经回宫了,而咱们派在路上埋伏的人是明日才动手。”太子的心腹孟飞哈腰禀报。
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