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三医院回家后,我一直在考虑要不要把这个情况告诉杨丽,杨丽是个很传统的女孩,虽然是医生,但生长在农村里,他会不会对神经精神疾病有点观念,万一她以为我把她当神经病看,会不会触动她敏感的神经,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那真是弄巧成拙,如果不讲的话,那我的计划,又怎么实施,毕竟“生病”的是她,正象医生说的,我又不能代诊。
考虑了一天,最后决定还是要把这种情况跟她聊聊,就从童年如何影响一个人性格说起,慢慢引导她,让她慢慢认识自己的问题,再做矫正,至于怎么矫正,我一个文学院的差生也不得其解,看医生今天的态度,也帮不上什么忙,船到山前必有路,就权当走出第一步吧。
傍晚时分,一份对话的剧本在我脑海中成形,是时侯打这个电话了,掏出手机来,正在这时,一个陌生的电话打进来,最近让我领奖的电话还挺多,我一个穷学生也被这种诈骗电话盯上,实在不胜其烦,我心里还有要紧事,就要挂断,这时注意到来电归属地是我老家,说不定哪个亲戚朋友同学换了新号吧:
“喂!哪位?”
“你是~林凡吗?”不甚熟悉的声音。
“你是哪位?”听声音,是诈骗电话**不离十,最近接到的那种电话,大多亲切地叫我名字,这位亲切感稍差,业务能力有点精进。
“我是李民涛,李主任。”
“领奖吗?对不起啊,我很忙,你帮我领吧,奖品归你了。”生命不能浪费在与诈骗份子的周旋中,我当机立断挂了电话。拔打了丽丽的电话,响了几声也没人接听,才意识到杨丽是术后第三天,还不方便接听电话,暗自责备自己办事毛燥。
那个电话又打了进来,我接了电话,张口就想骂几句,以排解我的坏心情,还没等我开口,电话那头先说话了:
“我是第三医院的李医生啊,你忘了?”
“哦,对不起,我以为是诈骗电话,抱歉抱歉!”自从知道杨丽做手术后,我的心就是莫名浮燥。
“我现在在你们学校的步行街这里,想找你聊聊,方便下来吗?小翠饭庄门口。”
“你等等,五分钟就到,”地方都找好了,我还能不来吗?只是奇怪昨天三番五次想赶我走,今天突然找上门来,待见到他,看她说什么。
我跟李医生进了翠月饭庄,李医生要了二楼的小包厢,点了许多菜,说是刚下班路过,找我陪他打牙蔡,我跟他非亲非故,这满满一桌子菜,一定是有什么事,只是找我这个穷学生能什么?我几番试深,他说不急不急,先吃饱饭再说,饿着呢,然后开扒,一连吃了三碗饭,又吃了许多菜,用手捂着嘴剔牙。
我也放下筷子,他这事没说明白,我这饭也吃不下。就问李医生,现在该说说到底什么事了吧。
“怎么了,年轻人饭就吃这点。”
“现在放假了,整天呆宿舍不动,也不饿。”
“好吧,我就说实话吧,我是找你帮忙的。”
“哦,事情是这样的~~”李医生用纸巾擦了控眼镜,又戴上,表情严肃地说明来意。
原来,昨天在医院里当说起我和杨丽能看到鬼的时侯,话题就不能继续了,鬼神的话题在神经专科医院是禁忌,无论从学术上还是医院管理制度上,都是不允许的。他作为该所医院的骨干医生,自然不能跟我谈此类话题。
不过他不排除这世上有鬼的可能,科学上不能证明的存在的事,不一定就不存在,这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科学逻辑。他的行医十几年中,确实碰到这样病人,仪器检查完全没有问题,心理测评认知完全没有问题,但症状却是没有办法解释的,跟着空气对话,绘声绘色描述根本不存在事物。如果用见鬼来解释这些,或许行得通。
“哦,这么说你是相信我说的话了吗?”
“不,这需要证明。”
“你看不见,我能看到,这怎么证明?”
“其实很简单,你跟你女友不是都能看见吗?如果把看见鬼的样子,分别说给我听,描述都一样的,那就证明是有的。”看来他今天来是深思熟虑的。
“那不可能,我女朋友心里非常排斥那些东西,她不希望别人知道这事件,我当时也是出于求医心切,没经过她同意就说出来,我可能是这世上唯一知道她秘密的人。”
“哦,这就有点难了。”李医生有些失望,怔怔地看着我。
“抱歉呀李医生,也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