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中嫔妃众多,若都是良善之人,如何争宠?焉能保命?母后在世时就时常羡慕你母亲,常说花夫人膝下仅有一女,再无所出,花将军也从未有纳妾延续血脉的念头,如此伉俪的深情,不知是多少女子心中所求而不得的呢。”
花语反问道:“你呢?若是他日你继位了,可会纳妃吗?”
楚烨抿嘴笑道:“怎么?现在就开始吃醋了?”
“哼!”花语道:“谁吃醋了?”她虽嘴上不承认,心中却如楚烨所说,她不愿意再有一人来分享她的楚烨。
楚烨抬指在她额间轻轻一点,道:“你啊!口是心非。父皇如今正值盛年,本宫继什么位?这话怎可浑说?让别人听了去,岂非会惹起无妄之灾?”
“我……”花语自知妄言了,知错道:“这话,我今后断然不会再提起了。”
楚烨拉住花语的手,颇为郑重道:“本宫护了你这么些年,待边境平定后,本宫也该向父皇提及咱们的婚事了,早早将你娶进府,省得你胡思乱想。”
花语面色羞红,嘀咕道:“谁要嫁你了?我可没胡思乱想。”
“当真?”楚烨调笑道:“好吧,本宫倒是听闻苏丞相之女苏洛翎很是贤德温婉,既然你不肯嫁本宫,那本宫就勉强娶她算了……”
“你……”花语一挥拳,击在了楚烨的胸口上,气怒道:“你敢!你就会欺负我。”
楚烨像是被打狠了,“嘶”了一声,揉着胸口道:“下手怎的如此不知轻重?”
花语忙是上前问道:“怎么了?很疼吗?快让我瞧瞧。”
楚烨顺势将花语揽在怀中,一双眸子颇为凝重地看向冷宫,沉声道:“你不必担心,这地方,本宫永远不会让你踏入,好生的等着本宫娶你便是。”
花语轻“嗯”了一声,这一声说不尽的喜悦,说不尽的期盼,也是头一遭的温柔应下了。
少顷,楚烨忽然将花语拉开,轻咳了一声,扭头看向远处。
正沉浸在温暖怀抱的花语,突然觉得周身一凉,正要问及楚烨怎么了,恍然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哎呦!两位小祖宗啊,你们可让奴才好找啊,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呢?”从远处快步走过来的陈孝义陈公公,身后跟着六名内司监的太监。陈公公捻着兰花指半怒半笑着说道:“这若是让陛下知道了,可是不得了,太子殿下啊,您这金尊贵体来此处岂不晦气?花大小姐是未来的太子妃,怎可来这晦气之处啊?赶紧随老奴回去吧,莫要让这里的腌臜之气,污了两位的华贵之躯啊。”
说罢,陈孝义陈公公指着身后那几名内司监的太监们,怒斥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是皮紧了吗?不好好侍奉着两位主子,若是出点什么事,咱家定要撕了你们的皮。”
……
突然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打断了花语的思绪。
竟是林升打开了一道道铁锁。
花语瞬间敛神,只见冷宫漆红如血的铁门上,缠绕着无数条铁链,铁链上又足足挂了六七把大铁锁。她有些懵然,这么一看,倒像冷宫藏着许多宝贝似的,冷宫这个地方,岂会有人愿意踏入?上一道锁即可,何须上那么多道锁呢?难不成是怕里面的人跑出来吗?
花语心中登时冒出一个想法,难不成这里所关之人是太子楚烨?会是他吗?此刻花语满心满眼的期盼着太子楚烨没死,哪怕他们一并被关在冷宫里,哪怕楚烨身受重伤,她要告诉楚烨,她腹中有了他们的孩子。
“哗啦哗啦……”
一道道铁链被摘了下来,花语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冷宫的大门。
就在冷宫的大门,被推开的这一瞬间,让花语难以置信,冷宫!……这真的是冷宫吗?
白墙黑瓦如新,檀木刻花雕文做门窗,院中央种着三颗红枫树,在微凉的寒风中,经火光一照,那三颗树好似燃了火一般,看得人眼前着实一亮。
树的南边摆放着一张圆形石桌,配着四个石凳。另一侧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正闭合着双目似是在安睡中,却极难掩去眉目之间那隐隐流露出来的英气,她斜躺在院中的竹椅上,显得格外悠闲自适。
花语的心猛地跌进了谷底,没有楚烨,原来这里关着的是这名妇人,她在心中撕心裂肺的喊着:楚烨、父亲,你们究竟在哪儿?
甚至,花语苦笑摇头,心道:“楚烨,你说过不会让我踏入冷宫,你在哪儿?我的归宿难不成就是冷宫吗?你可知我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