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贤妃娘娘也在赶制华服和常服,只是尚衣司人手不足,未能及时赶制出来,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说罢,尚衣司的女官将额头抵在了地上。
皇后苏洛翎眉目一动,沉笑道:“听你这话,本宫不仅不该责罚你,反而应该奖赏你才对?”
尚衣司女官忙道:“宫婢不敢,尚衣司这两日来,日夜赶制,未敢有丝毫懈怠,还望皇后娘娘明察。”
皇后苏洛翎从正殿里走了出来,走至在尚衣司女官身前顿了足,肃然道:“是吗?若真如你所说,怎会连一件常服也未能做出来?休要拿这些个说辞来搪塞本宫,你们尚衣司每年要为各宫主子做几件华服,几件常服,这些都是有定数的,怎的陛下仅有三件常服?还是多年前的?”
“这……这……”
尚衣司女官瞬间额头上溢出了汗,她也顾不上擦,“为各宫主子制衣,尚衣司的确有定数,只是……先帝在时,曾说陛下无需参加宫宴,有穿的便好……”
苏洛翎不等尚衣司女官说完,沉怒道:“你可有先帝的圣旨,言明不许给陛下做华服和常服吗?”
尚衣司女官垂首心虚地低声回道:“并无。”
苏洛翎冷声道:“来人,掌嘴。”
说罢,从苏洛翎身后走过来两名太监,鼓足了手劲“啪啪啪”地打在了尚衣司女官的脸上,刚打了几下,尚衣司女官两侧的脸颊,便已红肿不堪。
尚衣司女官拼命求饶道:“皇后娘娘,宫婢知错了,宫婢知错了……”
在尚衣司女官说话时,那两名太监依然没有停手,以至于尚衣司女官说这句话时,咬了几次舌头和嘴唇,鲜血很快的从嘴角渗了出来。
皇后苏洛翎见状,命太监停了手,命道:“带上她,去尚衣司,命尚衣司今日午膳之前,为陛下送来二件常服,否则,尚衣司所有的人,掌嘴二十,停俸半年。”
言毕,苏洛翎一顿,指着跪在地上的尚衣司女官,又道:“查抄她这些年在尚衣司敛了多少不明之财,再将这二十年来,尚衣司所有制衣册本给本宫带回来,本宫要细细查阅一番。”
闻言,尚衣司女官瞬间瘫倒在地,面色青灰。
句素芝生怕她收了尚衣司女官那一对金镯子,让尚衣司女官当场说出来,顿时走上前,自荐道:“老奴亲自带人去查吧?”
苏洛翎“嗯”了一声,随即道:“查抄完,将她扣押下,等候本宫问了母后,再给其定罪发落。”
句素芝闻言,立时道:“少在这里污了皇后娘娘的眼。”
话音一落,句素芝狠力地拽着尚衣司女官,便朝月华宫门外走去,玉宸宫里的几名太监、宫女纷纷尾随在句素之身后,随句素芝一同朝着尚衣司的方向走去。
安国后宫,一宫二监五司。
所谓的一宫,便是皇后的玉宸宫。
二监是:内司监和训刑监。
五司则是:尚衣司、尚膳司、尚饰司、尚仪司、尚造司。
虽说五司都由内司监管束。
但是,内司监和训刑监都归皇后娘娘掌管,这五司就更不用说了。
楚颢和太后戚岚相视了一眼,今日这情形,皇后苏洛翎看似是替陛下出气,实则是在立威。
薛嫣然冷眼瞥了苏洛翎一眼,眼角凝了一道寒光,见陛下楚颢转过头,薛嫣然瞬间掩唇一笑,为陛下楚颢盛了碗鸡汤。
苏洛翎揉了揉额角,转身回了正殿,走至太后戚岚身侧,将此事进行详禀。
太后戚岚则道:“这等小事,皇后拿主意便好。”
苏洛翎又为太后戚岚掖了掖被角,温声道:“那……臣妾处理完,再向母后回禀。”
太后戚岚自是了然苏洛翎的心思,便转了话,道:“早膳恐已凉了,让宫女们拿去热一热,皇后忙了一个早上,也该用膳了。”
苏洛翎淡然浅笑,道:“多谢母后关怀。”说罢,不忘朝太后戚岚福身一礼。
楚颢一边吃着早膳,一边冷眼旁观,经方才之事,楚颢对伪装成温柔贤惠的皇后苏洛翎,又有了新的了解和认识。
用过早膳的楚颢,仍由苏洛翎为其换了常服后,带着林升又去了冷宫。
去冷宫的路上,楚颢用唇语吩咐林升,派人去查薛嫣然所用熏香,究竟是什么花所制。
岂料,楚颢和林升一进冷宫,登时惊目,一晚上的功夫,冷宫屋舍的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