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坚毅地往锦衣卫去。他要去诏狱找吴恩裘,他得问清楚到底是什么证据让他怀疑了自己的审判,他当年到底查到了什么真相,又为什么没有立刻翻案。
但他刚走了两步,就定在了原地。
他想起来了。大理寺卿吴恩裘,已经于五日前问斩。
林歆就这样站着,嘴角不受控制地开始上扬。他在冷风里笑得发抖。低头笑还不够,他仰起头,朝着天空笑得放肆,笑得他委屈,笑得他想哭。
怎么连太阳都和他作对。
通敌的不是他,举报的不是他,审判的不是他,行刑的不是他。从始至终,他只不过是选择了一条自己相信的路,不回头走到黑罢了。他做错什么了?他明明什么也没做。
直到把全身的力气都笑完,林歆才终于抬手擦干了眼泪。
过去的真相可能再没有重见天日的机会,但从今日起,他不做林戟业,也不做吴恩裘。他要做狴犴,他就是正义。
画舫案的真相,他要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