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无意的。
果然到了第二日,徽瑜跟董绯菱还有薛茹娘出门。太夫人听说了这件事情,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让崔妈妈拿了一张银票给了薛茹娘,“姐妹之间也要有来有往,二丫头给她,她也不能不还人家。”
崔妈妈闻言忙笑着说道:“到底是太夫人想得周到,咱们都没想到这些,二姑娘跟表姑娘姐妹情深,太夫人让她们姐妹礼尚往来,这才是姐妹之间的相处之道,老奴可真是又长了见识了。”
崔妈妈这么一说,太夫人的也跟着笑了起来,叹口气说道:“你这个老货竟逗我开心吧,我只是觉得二丫头长进了,以前她可不会这么做。”
二姑娘以前不会记得姐妹情深,但是现在学会了。可是这话里意思细细一想,大姑娘作为长房嫡女到底失了一分气度,竟被二姑娘比了下去,要知道大姑娘以前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有了比较,别人想的也就多了。
太夫人还是对大姑娘微微的有些不满了。二姑娘抬举表姑娘那是给太夫人面子,是给太夫人长脸,长了一岁二姑娘行事也知道进退了,这样下去,也许太夫人对二夫人的怨言也就慢慢的填平了。
果然薛茹娘握着手里的银票,心里很是不好受,但是还是端端正正的朝着崔妈妈一福身,谢了太夫人的好意。
崔妈妈对薛茹娘观感还不错,只可惜生在那样的家庭里,她爹又是个贪财的,好端端的姑娘居然贪图聘礼许给商人。崔妈妈摇摇头,要不是有太夫人,这姑娘可真是毁了。
董婉想了一晚上,也知道自己被董徽瑜踩了一脚,到了第二日,到了来了不走的店里,也是给董绯菱还有薛茹娘补了礼物,但是毕竟徽瑜金玉在前,失了先机落了跟风弥补的下乘。
但是董婉还比董徽瑜细心的是,她还给太夫人挑了一件礼物。徽瑜倒是想过给太夫人买东西,但是这样一来就像是贴着巴上去跟董婉比较的意思,姐妹争锋也不好。反正她对薛茹娘好,让太夫人看到眼里就成了。
太夫人看着董婉给她送来的礼物,叹口气就让董妈妈收起来了。东西瞧着是很稀罕的样子,在大晋没见过的新鲜样子,若是以前她定会很开心,可是这回也不晓得怎么回事,就是瞧着有些赌心,便收了起来。
崔妈妈大气也不敢出,把东西收到了箱笼里,又给太夫人前后泡了茶来,端上了一盘热乎乎的点心,想了想加了一句,“太夫人,您尝尝这个,是咱们院子里的厨娘新学来的,说是跟着二姑娘院子里那个做吃食的小丫头学的,绵软好克化,叫什么名儿来着……哦,对了,叫做胭脂糕。”
太夫人挑挑眉,胭脂糕?谁家吃的东西叫这个名儿的?果然是二丫头那稀奇古怪的性子才能想得出来,正犹豫着不想吃,就听到崔妈妈说道:“这东西说是做起来可费工夫了,因为要吃着好克化,只是那面就要筛好几遍,里面调的馅儿说是放了玫瑰花瓣,听冰蕊那丫头说玫瑰吃了能让人血脉通畅,疏肝理气,是个好东西。”
太夫人就用了一块,吃到口里倒是绵软松香,尤其是玫瑰的香气在口腹间徘徊,再加上糖用的刚刚好,也不很甜又不会无味,太夫人吃着好,连吃三块,崔妈妈看的欢喜的不得了,心里想着以后让厨娘多去二姑娘的冰蕊那丫头那里走走才是。
“跟着二丫头身边的厨娘说的?”太夫人吃完后似是随意的问道。
崔妈妈想了想,才小心翼翼的说道:“二姑娘身边的不是厨娘而是个擅厨艺的丫头,这丫头老娘是个厨娘家里传下来的手艺。二姑娘是个喜欢捣鼓吃食的,这丫头跟着主子也就练就了一身奇奇怪怪的手艺。这点心是那丫头跟咱们院子里的厨娘闲聊的时候先提起来的,说是吃着满腹生香,还能好克化,厨娘听了就学了来孝敬您的。”
太夫人闭上眼睛没有说话,崔妈妈也不敢打扰,轻轻地给太夫人搭了一条毯子。
自从年前太夫人又过起了闭关的生活,已经是很久没有让家里的人日日请安了。徽瑜最近的小日子过得不错,小身子骨已经养回来了,毕竟原主身子底子不错,再加上来了不走在京都名头渐响,钟大年经营的铺子也是略有起色,如今过了年关,皮毛生意就不好了,铺子里囤了不少的货。皮毛这东西又是个精贵的,要好好的保养才成,钟大年又进了一些南边时兴的小物件贩卖,东西不大,都是些女孩家喜欢的小钗子,手帕,丝线,还有些衣裳料子之类的姑娘家用的东西。东西虽然不是很多,但是件件都是瞧着十分精致的样子,慢慢的好再来也有了些名气。
徽瑜虽然不敢说现在日进斗金,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