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坐下来歇歇。董二夫人一早就以身体不适告退了,太夫人气的脸都绿了,但是还是忍了下来,厌恶至极的挥挥手让二夫人走了。
二夫人本想带着徽瑜一起走,但是徽瑜却不想这个时候让太夫人对她们更加反感,就对着她母亲摇摇头,二夫人无奈只得一个人先走了。为了一个娘家的小辈侄女,让全家上下都一起干耗着等着,排场可真大,她可不想那么贱骨头。
董二夫人离开后,徽瑜侧头跟她身边也有些不安的董绯菱低声说话。
董绯菱心里也是不安,梁姨娘还没有回来,这些日子她在董婉手下吃了几次亏,要不是有董徽瑜照看着,她只怕是更要憋屈。他爹不在,姨娘也不在,有个一母同胞的哥哥还在书院念书,她现在就只能忍着。
看着绯菱不安的样子,徽瑜心里明白的很,低声说道:“我使人打听了下这位表姑娘的性子。”
董绯菱神色一震,生怕被别人瞧出端倪拼命忍着,低声问道:“二姐姐,那这位表姑娘可好相处?”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个,薛茹娘是太夫人娘家亲孙侄女自然是十分亲近的,她本就是庶出的底气不足,若不是姨娘得*早被踩到泥里去了,要是这位表姑娘性子不好相处,日后她的日子更不好过。
徽瑜可没打算跟薛茹娘相亲相爱一家亲,就凭太夫人对她们母女的厌恶,这个薛茹娘就不会跟她亲近。既然跟她不近的人,她自然不希望董绯菱跟她能好起来,就抿着唇低声说道:“听说是个性子极好的人,就是太‘善良’太‘柔弱’,看到花落要掉泪,看到鸟儿离巢也要伤感,是个水做的良善人呢。”
董绯菱脸色一僵,神色古怪的看着董徽瑜,她还是第一次从董徽瑜的口中听到这么明明白白的不喜一个人呢。如果董徽瑜说的是真的,那这位表姑娘还是好好地敬着保持距离比较好。
心里打定主意,就对着徽瑜说道:“我是个粗心大意的,表姑娘这样的性子怕是不喜我这粗人。”
徽瑜就满意的笑了,朝着董绯菱眨眨眼。董绯菱心里彻底的松了口气,只要董徽瑜跟她站在一条线上就成,凡事有她挡在前面自己也能松口气了。以前一直觉得董徽瑜是个极难相处的人,可是最近这段日子下来,她也真的有几分感激她,若不是她大夫人跟董婉也不会心存顾忌,自己就不能安然无恙的等着姨娘回来了。
这份情,她记住了。
太夫人着急不已,看着人还没有来,就催着让崔妈妈再去问问。崔妈妈一连声的应了,拔腿就出去了。
董婉侧眸看着董徽瑜跟董绯菱说的开心,心里微有不悦却也没有表现出来。你不管怎么样她爹爹是定国公,她是定国公的长女,将来董徽瑜也好,董绯菱也好,都是尊贵不过自己的,她的前程要比她们好。想到这里心里略略安定,再看着她们也就不那么刺眼了。董徽瑜再傲气,二叔也是个提不起来的,外祖家再显赫那也是外家。
崔妈妈很快的就回来了,面上的神色有些不好,对着太夫人说道:“大夫人使人去打听了,三个时辰前就被堵在城门外五十里外的地方。有官兵拦着不许前进一步,妨碍圣驾进京。大夫人让人拿着董家的帖子让人通融,结果却是行不通。拦路的不是京里的兵勇,全是城外的驻扎兵,六亲不认,毫不通融,大夫人正想办法呢,太夫人别着急。”
前世的时候薛茹娘来京的时候晚了两年自然是没遇上这样的糟心事,这一次,算她倒霉!
圣驾回京,谁敢挡路?董家还真以为凭他们的脸面就能畅行无阻,笑话!
徽瑜只觉得眼皮子直打架,从早上就开始等,这都酉时三刻了,心里也激起了怒火。太夫人的孙侄女还能尊贵过他们董家的子孙?但是徽瑜是晚辈,又不能真的耍脾气,只能咬牙忍着。
肚子饿得咕咕叫,那边崔妈妈又被太夫人指使出去了,也是一肚子的火气。
大夫人正在前厅忙得不可开交,看着崔妈妈又来了,心里就冒出了一股子邪气,开口就道:“人已经打发出去五六拨了,消息还没送回来。今儿个算是不巧,正好赶上圣驾回京,就算是董家在京里有几分颜面,但是外面拦路的是城外的守军,咱们董家的帖子在那里可不好使。要是老爷在家还能在外面通融通融,如今老爷不在,我一个内宅夫人能做的也有限,妈妈也是明白的。”
崔妈妈心里苦笑,嘴上却说道:“夫人说的是,老奴来一来是想问问表姑娘那边有消息了么?二来也是想跟夫人提醒一声,都这个点了太夫人给几位姑娘都饿着肚子呢。虽然太夫人说要等着表姑娘来了一起用顿团圆饭,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