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卿敢怒不敢言,扭头退了回来。这样张兰翠除了萧殿卿又有了王文思。萧殿卿与王文思争风吃醋,明争暗斗,但这是不光彩的事儿,谁也不敢声张,只能是暗中叫劲儿。现在他发现王文思给张兰翠拉建材,不用说这是工地的东西,咬牙切齿地自言道:王文思!今天我要你小子好看!
李民强上班刚走进办公室,王文思急急忙忙地进来说:“民强,建筑公司要求再付一部分工程款。”
李民强说:“不是说等完工以后再付吗。”
“他说在等着钱进材料。”王文思一副着急的样子。
李民强说:“材料钱咱们已经全部拨给他们了。”
“可能是资金周转出了点儿问题。”
董大田说:“他们就是有天大的困难,也不能用咱们的工程钱去周转呀!”
“对呀,我也是这么说的。”王文思说。
李民强说:“你告诉他,必须按照合同保证质量按时完工。”
王文思说:“我跟他去商量商量。”
“不是商量,是必须履行合同。”李民强严肃地说。
“知道了。”王文思走了。
“大田叔,咱们到工地看看。”
李民强和董大田来到工地,工地上却没人干活。
李民强急了,说:“孙工长,工程为啥停啦?”
“在停工待料,其他事儿你们问蔡经理吧。”
李民强生气地说:“文思叔,你通知蔡经理,一小时后到我办公室,如果不来后果自负。”
蔡慧铎夹着小皮包急忙来到李民强的办公室,一副无赖的样子坐在沙发里。
李民强严肃地问:“蔡经理,你为啥私自停工啊?”
蔡慧铎说:“李书记,你就通融通融吧,再给我们拨点儿钱,一切问题都解决了,我也是被逼无奈,就差上吊了。”
李民强态度严肃地说:“蔡经理,该给的钱我们都给了,现在是我们向你要进度,我就问你一句话,明天到底能不能开工?”
蔡慧铎把手一摊说:“开不了。我知道我不对,可我也没办法啊。”
董大田说:“蔡经理,你要开不了工,责任可就大了。”
“我知道我有责任,可责任也不能当材料使呀!”
李民强站起来说:“蔡经理,我现在不想跟你费吐沫,我给你的最后期限是明天中午十二点,如果到中午还开不了工的话,那咱们就法庭上说话,你现在可以走了。”
“李书记,你最好冷静一下,法庭上说话也说不出材料来呀。”
王文思见李民强态度很强硬,再磨叽也不会有好的结果,便对蔡慧铎说:“你赶紧走吧。”
董大田站起来说:“走走走,赶紧走。”
蔡慧铎失望地夹着小皮包走了。
李民强说:“大田叔,你在家里张罗着,我去县城找律师。”
“好。”
董大田和王文思走开了。
吃过晚饭,张桂兰出去串门了,王文思一个人坐在炕沿上,心里像搅拌机的一块石子,翻上倒下的。用牙签剔着牙琢磨开了:工地停了工,蔡慧铎躲出去了,如果明天材料运不来,蔡慧铎再不露面开不了工,追查起责任来会不会拔出萝卜带出泥?后悔不该给蔡慧铎出主意。又想到那张卡,他到银行查过,里面整整十万,如果真的到了法庭上就是受贿,还不判几年?人有了心病猫叫也心惊,他浑身出了一身冷汗。他从兜里掏出了手机。
王文思发颤的手拨通了电话,开口就说:“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得赶紧回来呀!”对方发出了质问,他浑身一哆嗦,细一看号码拨错了,说了一句“对不起”赶紧把电话挂了又重新拨,再拨他小心了,一个字一字的看着拨,电话通了,直到对方发出问声他才开始说话,“是蔡经理吗?你赶紧回来吧,要出大事儿了!”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蔡慧铎夹着小皮包紧跑慢跑来到王文思的家。气喘吁吁地问:“文思哥,你找我啥事儿?”
王文思瞪着眼说:“还能有啥事儿,李民强要告你啦!都急死我了。”
蔡慧铎一惊,瞪大眼睛问:“李民强真的要告我?”
“这还有假,律师都请了。”
“这咋办?”蔡慧铎也害怕了。
王文思背着手在屋里急的转圈儿,说:“你再不开工,那可就真的法庭上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