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听了草帽子卖的贵,还想再试试的,就讪讪的笑着没卖。
王玉花心里不以为然,只要能卖得出去,让你们卖去。然后把辫子背回家,又去了张河里沟找王金花。
王金花正在家里做草帽子,也是蒸啊煮的,却始终弄不成白的,不禁有些不耐烦,见王玉花来收辫子,就拉着她嗔怪道,“藏了啥好法子也不告诉大姐,你分家这么帮着你,还吃起独食来了!”
“瞧大姐说的,我们家现在连口粮都不够,不想办法挣钱,总不能还到爹娘拉粮食吧!大姐掐了多少辫子,我五文钱两挂收你的。”王玉花说到底还是私心在,虽然觉得该回帮王金花,可现在王金花家又没啥难处,她自己家可没存银了。
王金花心里窝火,又不好强逼王玉花,只好把自己这几天攒的几挂辫子拿出来给她。
王玉花给她算了钱,有一个单数的凑不够对,按三文钱算了。
王金花拿了钱,就笑着和王玉花出来,说是哪家掐辫子,然后帮着收了张河里沟的一大捆辫子。
见王玉花跟人说话,王金花后退一步,拉着姚若萍小声问她,“这辫子是咋弄成白的了?”
姚若萍摇头,“不知道小三那死丫头加了啥,就变成了白的了。”
王金花脸色阴郁,听那边人笑着打趣她有个手巧会挣钱的妹妹,忙笑着过去跟人说起话。
王玉花把辫子都收了,绑成一大捆,结算了钱,跟王金花招呼一声,叫上姚若萍回家。今儿个收这两捆,有五六十挂,就能做五六十顶草帽子了,不禁越想越高兴的。
她这边到家,那边苗氏就和毛氏,许氏上门来了。
压辫子是个力气活儿,都是姚满屯来干的,看到姚满屯正忙活,许氏眼神一亮,凑上来,“原来这辫子还要再压一遍才上锅蒸啊!咋你们蒸出来就是白的,人家的都是黄的!?”
“这是我们家挣钱的秘法,三婶要抢走吗?”姚若溪停了手里的活,童言无忌的样子,睁着两个水汪汪的大眼看许氏。
许氏脸色顿时一黑,“你这丫头还真是牙尖嘴利,啥抢不抢的,这话能是说自己家人的!?”
姚若溪看了眼姚满屯,绷着嘴不再吭声。
“娘你们坐!”姚满屯忙搬了小板凳给三人坐下,距离姚若溪有三四尺远。
苗氏撇了眼许氏。
许氏顿时住了声,笑起来,“二嫂!咱们两家都是一块分出来过日子,你想了这赚钱的小招儿,也教教弟媳妇儿我。让我们家也能挣俩零花钱帮补家里。我们一家人都感激二嫂子的!”
“三弟妹真会说笑,我们家可是连一点银子都没有,好不容易才想了这个主意能卖俩辛苦钱。三弟妹脑子好使,嘴又好,不过一个小点子,你也能想起来的!”王玉花美好的心情顿时不好了,不过当着苗氏和姚满屯的面,也没有说太难听的话。
“咱们都是妯娌,亲兄弟是一家人的……”许氏就知道王玉花不好哄,眼神瞟向苗氏。
“满屯,玉花!老大跟着我和你爹,好不好的就看她们了。老三家可是你们一块分的,你们亲兄弟互相帮衬,把日子过好,我和你爹才放心啊!看你们一个好一个不好,那人家说话也不好听,我这做娘的,心里也难受不是!?”苗氏难过的叹着气,劝解姚满屯和王玉花。
说不通就来软的了。姚若溪勾起嘴角,“这草帽子简单,连我和大姐都会,三婶直接一看也会啦!”
“这草帽子是简单,就是黄歪歪的。你们是咋弄成白的了?”许氏一听有松口的意思,急忙追问。
“正好我们家卖白的,三婶家卖黄的。有人喜欢白的就买我们家的,喜欢黄的就买三婶家的,不正好?干啥非得一样!”姚若溪现在刚卖了一回,她还不想把这点子让出去。
“那黄的也好卖?要不我们家卖白的,你们家卖黄的!”许氏说着忍不住的笑。
看王玉花脸色越来越难看,姚满屯欲言又止。
“我们不跟三婶抢,也不跟三婶争。你们家卖黄的,可是在村里收辫子,我们家就到外村收吧!”姚若溪笑眯眯的眯着眼。
“二哥!你们是不是不想帮?眼看着你们两家的日子都过起来了,文昌老小,又念着书,前途无限。就剩我们家还吃糠咽菜,过的贫苦。眼看着没有钱,下一季及第就念不成书了!”许氏说哭就哭了眼,眼泪还越擦越多。
“你们家日子不好过,我们家日子就好过了!?”王玉花恼怒了,她们家分家可连一文钱都没有见,三房分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