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可能常年空缺,但现今确实是空了六个。
难道说,递补进来的,所谓的年轻人,折损率竟然如此之高?
百分之百。
也许是三五年,也许是十来年,在这段时间里,加入龙策卫的人,也许是六个,也许是十六个,也许是六十个,全都死了。
想想也是。
光凭猜的,哪里可能不错?
而龙策卫面对的,都是有势力的大族,若是惹上他们,而且是不死不休地结怨,羽鳞卫不施以庇护的话,这死亡率可不就是百分之百?
权力大得没边,意味着,危险同样大得难以承受。
甄玠忽然想要退缩,但他明白现在已经不可能有退路了,所以,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老朽愿意出言保你,还是……”
魏期行缓了口气,“还是在那戏子赵墨白,卖了他相好的家里那两个妹妹之后,得着信儿,你给他免了三百两银子的帐。”
赵墨白把银钏的两个妹妹卖了?
甄玠闻言,登时只觉胸口发闷。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老丈可否告知,那赵墨白,现在何处?银钏一双妹妹,又在何处?”
甄玠眯起眼睛,冷声问道。
“对羽鳞卫来说,算不得秘密。”
魏期行缓缓摆了摆手,“等你过了我这关,成了龙策卫,自然知晓。”
而后唏嘘道:“我愿保你,那时是知你不贪财,这很好,贪财,死得实在太快了……但你慈悲,这很不好,这世上万般因果,最难猜的就是人心,你要时刻记着,倘若在你的谋划之中,死的不是别人,就是你,你必须把人心往最恶毒的地方想,才有机会,看清事情的全貌。”
随即长出一口气,“老朽这些同僚,真论起来,死于心善的,甚至比死于贪财的还多些……”
“老丈所言甚是,不知此时可否给在下这个机会,改改这心软的毛病。”
甄玠再度冷声询问。
他从来没有如此执着,如此迫切地找到一个人。
“偏执,也是大忌……哎,苗子是个好苗子,要学的还太多。”
魏期行复又摆手,转头向端茶盘进来的万昶道:“老了,身子骨弱,你们年轻人亲近亲近吧。”
“老丈请住,在下另有一人相问。”
甄玠眼看他起身出门,忽地想起另外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