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无用。”
被若木怼了一句,迟雨也没有不快,继续说到:“结论虽有定调,但原因还是想不通。”
若木看着灯影,将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
“扑朔迷离,凶险……且苦!”
芍山的雨停了。
青丘山的雨来了。
洞门前的夜辉感到鼻头的丁点淅沥:
“下雨了,进洞吧。”
白狐令官跟在其后,数百只白狐在林子里冒头,徐徐进洞。
所到之处,活者尽屠!
为了把故事说圆,白狐令官早早下了令:
光是杀,不行,要残杀!模拟凶邪作祟。
于是乎,一众白狐采用最原始的捕猎手段:撕咬,撕扯,抖头甩血,嚼几口肉,随意吐出,肉沫飞溅。
惊呼,嚎叫,呻吟,躲避,扭打……有苏家上下数百口被屠得干干净净。
夜辉垫着脚,边走边看,淡淡说道:
“还剩扶桑,七狐,和一小崽。”
“所有地方都屠尽了,只剩后院了”白狐令官回话。
心想洞内都屠成这个样子了,主子的心思竟还能如此细密。
难道整个有苏家上至家主下至小妖随从个个都了然于心吗?
白狐令官寒毛直竖。
“去呗。”夜辉从容地迈开了步。
甫一进院,
夜辉就哈哈大笑起来,
笑得爪子几乎无力支撑身体,
笑得前仰后翻。
“扶桑竟然开坛了,哈哈哈哈哈,我还想着要怎么搭配她的衣服、道具……想着这个坛到底要摆什么东西,才像真正开坛祭血月的样子。她自己全做完了……哈哈哈哈哈。”
夜辉的笑声伴随着一阵妖风,令在场的白狐们个个面面相觑。
虽军令在身,但毕竟行凶也是真有其事。
后院的场景实在诡异恐怖。
扶桑连同七狐,全部断尾。
身体干瘪,但表情坚定。
“全部自行了断的吧……”白狐令官细语。
夜辉突然止住了笑声扭头怒目。
白狐令官心底一大惊,连忙低头开口:
“有苏扶桑开邪坛、行邪法,拜邪月,以全家性命为祭引大凶邪魅行凶……”
“记清楚了。”夜辉平静地打断了白狐令官。
“坛上的是那幼崽吧?”
白狐令官火速上前将一息尚存的幼崽叼来,甩到夜辉跟前。
“快被邪魅吓夭了吧。”夜辉冷笑着。
“咬破肚子,塞穹山嘴里吧。”夜辉向着穹山的尸体努了努嘴。
白狐令官也不敢使唤其余了,亲自下嘴,咬破了小崽的身体!
痛!剧痛!
撕心裂肺的剧痛再次袭来!
脑内光景快速闪回。
眼前再次看到被白额猛虎抓破身躯却面带温柔母亲的脸孔。
看到了迟雨将妖念珠按入自己额前的片段。
再次感受到了蜷缩在迟雨肩膀上环抱着迟雨冰冷皮肤的感觉。
记起了雪地上杉树下与迟雨的对话。
感受到兜雨天一众的温暖抚摸。
看到了雾娘把点心塞到自己嘴里的情景。
感受到了甜、感受到了幸福。
还有脖子上多了一个银环的些许重感。
更看到自己被邪魅从雾娘的抢走!
怎么又回到了母亲被杀的草地?
怎么会被一个灰白皱皮的怪皮囊按在地上?
为什么要用刀割开我的肚子?
好痛!好痛!
咦?这是迟雨给我的妖念珠吗?
怎么碎了?
只剩一半了?
为什么肚子不痛了?伤好了吗?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小妖孩跟在我身后?
他们为什么都在哭?
好了别哭了,我当你们的朋友好吗?
来,都到我怀里来,不哭了好吗?
咦?我怎么会飞?是谁扯着我的尾巴?又是谁在扯我的耳朵?
好痛!
不要扯我的耳朵!
我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