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一时有些哑住。可转头,却是又不知名的笑了出来。
“你这是在嘲笑我的无能?”
“不。我只是在想……可能,世上所有的人都一样吧。明明是自己打开笼子的,可是看着宠物离开……不管它有没有回头,都一样难过。”
这个比较喻可真是烂透了!
或者这个薛潋脑海中庶族的观念太重,对仕族的反感根深蒂固到失了忆也这般仇视特权。
叶灏泽眯上眼,靠在了椅背里,十指交错放在胸前:“与其想这些,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那些人可全部都对你的异能,好奇至深,贪婪欲得。你要是一个人出去,或者带殷菟一起走。他们纵使抢不到你,抢到那个小姑娘,用她来要挟你,你又当如何?”
“所以,我不准备带她走了。”
薛潋坦白,却惊得叶灏泽当时睁开了眼。眼错不转的盯着薛潋,看得薛潋似近恼羞,却又……低头哽了半天,还是说了出来:“她没有异能,终其一生只能以平凡人的方式生存下去。跟着我这样的,一时安全舒适。可是日子长了会如何?当然,这些是场面话。真正的实在话是:我想走的路过于危险,我也不想发生象您刚才说的那样事。为了她,逼自己做不喜欢,甚至不能容忍的事。我没有大的力量去救她出来。可我也不想伤害自己的利益。所以,两权取舍下,我想……以后,纵使离开,还是不带她的为好。”
叶灏泽的表情有了些松动,可到底薛潋的这话里透的是个什么意思,他当然还要问清楚:“留她一个人下来,你倒还真是对文琦有自信。你觉得他会管一个对他无关紧要的庶族小丫头么?”
这人说话好不老实!说的是文琦,谁不知道这里做主的人是他?
十分没好气的扭头吐槽:“她自然是没用的,可我不是有用么?殿下这般费心费力,为的难道不是把我收作已用?而只要我还会回来,那么,她作为人质,当然得保证衣食无忧的,不对吗?”
“可我怎么相信你一定会回来呢?”叶灏泽知道了自己想要的了,所以气定神闲。靠在椅背里,微微的转着,笑看面前黑暗中的女子:“就象你自己说的一样。你不会为了她做自己不喜欢的事。而我这里,毕竟是曾经让你感到讨厌的。如今曼云她们各有事做,可总有一天,她们会再度回到我的身边来。你不是还要扬言宰了她们么?现在我放你走倒利便,可若是你再不回来,我这边岂不是亏本至极?”
这人!
薛潋来气了!
“是哪个说的?现在人类共同的敌人是丧尸,只要是杀丧尸的,不管在哪个阵营,都是你所能接受的。你不是还打算放了你的下属们去投奔别人么?”干什么到她这里就不行?
“那是因为他们的价值不够!”叶殿下一语拍出,从椅子里转了出来,走向薛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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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明光处来,却渐入黑暗。她再看不清他的模样,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她呼吸急促,想着若是他的来,她怎么办才能将利益最大化!可……那个男人却是只走了两步,看她连连退去后,便停在了原地。抱胸,倚在桌边,看她几下后,似轻轻叹了一声后,抽出了烟夹。
银火闪亮,一缕轻烟从指间的红光处点点升起……
他背着光,她看不清他的模样,只听到似诚恳又似坦白的真心语:“我那日虽那样说,道理也确实那般。可说到和做到却是始终是两码事。如今的情形你也瞧见了。我虽薄有准备,却架不住乱世之时,群雄并起。大家都想争做头领,而我自然是其中最大的拌脚石。如今大家远远的离着还好。若是慢慢的地盘扩张。我必然是所有幸存者基地大佬中,第一个必须除掉的眼中钉。”
“我必须有能力自保。甚至不必瞒你,我必须一步再一步的壮大力量,从而在某一天重回帝都,夺回王权。而要做到这一点,则注定我需要更多更多的力量。”
“而你,则拥有着独一无二的天赋。隐形、不惧丧尸,你可以帮我到别的地方打探消息,更可以到丧尸密集的地方收集大量的物资回归。或者干脆当个万无一失的通讯员也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