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总是特别忙碌,以至于一年到头陈兰心都见不到几次。年长十三岁的白鹿就像是长兄夹杂了些许父亲角色的存在,每天早晚护送陈兰心到书院再接陈兰心回家这样的日常竟也持续了数年。以至于陈兰心有了这种生活会一成不变的继续下去的错觉。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也很好不是么?”白鹿是个很无趣的人,陈兰心总是这样想着,他的世界里只有他的剑和顾全我的安全这两样事情。没有共同语言,也没有相似的爱好,无法持续的攀谈,但是很奇怪的,毕竟是多年的寸步不离,竟也让陈兰心产生了这个人变成了自己生活一部分的错觉。
但是一成不变的生活终究是难以维系的,陈兰心毕业那年,白鹿也顺利的调任了护卫长。只是护卫的对象不再是陈家大小姐,而是押送运往西云国和南国的货物。
生活里一直存在的一部分被忽然割裂掉,让陈兰心很是不适应。
为此陈兰心多次找到自己的父亲,想要要回白鹿作为自己的贴身侍卫。
“他是传说中的剑圣啊,只做你的保姆是不是太浪费了,你愿意的话,爸爸可以给你配一整个侍应团队。”得到的是这样不可理喻的回答。
那时的陈兰心还是个任性的少女。对于这样的答复定是不能满足。
“保护我明明也是头等重要的大事啊。”陈兰心总是这样想着,但也只是想想而已,她是个识大体懂规矩的淑女,以身涉险来换取关注这种事情她做不出来。
于是她总是暗暗的关注着白鹿的一举一动,寻找着把属于自己的事物夺回的机会。
“我该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不可能,本大小姐怎么会喜欢他那种和我毫无相性的人,只是独占欲作祟吧。独占欲这种东西还真是折磨人。”
......“大小姐!大事不好了!白队长被罚了!”一个不认识的小侍卫着急上火的跑了过来。
“恩?他也会被罚?因为什么。”陈兰心心想这个世界上应该不存在能让白鹿护送失败的任务吧。
“运往南国的一批货物被劫了,那些强盗开着机甲,白队长为了保护我们,让我们撤了,自己去追那些强盗了。”小侍卫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然后呢?别和我说他打输了。”陈兰心有些着急的问。“是的,白队长不但打输了,而且还受了很严重的伤。”轰的一声,陈兰心的脑袋仿佛一下子炸开了。她的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额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那为什么还要罚他?是父亲要罚他么?”
“是的大小姐,老爷说那批货物意义非同寻常,搭上我们整个侍卫队的命都应该抢回来。但是白队长不听,非要今晚自己再去一次。于是老爷发了火,如果不把货物运回来,白队长就不要活着回陈家了。”
“荒唐!他受了伤还要他晚上强闯敌营?”陈兰心猛地站了起来“我去找父亲。”
......
“个人英雄主义!”陈兰心的父亲咆哮着,“出发之前我就告诉过他这次押送的东西有多重要!那可是关系着陈家的未来。”
“他人呢?我现在只想知道他人去哪了!”陈兰心也咆哮着,完全没有把父亲的话听进去。
“他已经出发了。不听劝,自己走的。”无能为力的感觉,什么都做不到,陈兰心第一次面对,痛楚,胸口像被万吨的巨石压迫着,连呼吸都变的带着灼烧感。一直以来都是白鹿在保护自己,以至于白鹿在身边时,才会有那种卸下全副武装,安心的感觉。可是现在白鹿生死攸关时,她却什么都做不到。
入夜,忽然院外传来了糟杂的声音。“白鹿回来了?”陈兰心再也顾不上自己的矜持和原则,朝着大门飞奔而去。然而,等来的并非白鹿,而是天辉国的军队。
陈家被围的水泄不通。
“老陈!听说你把三国签署的秘密文书给弄丢了?需不需要军队帮你去抢回来?啊?”带头的将军大声呼喊着,陈兰心明白那不是发自真心的想要帮助陈家,更多的是兴师问罪。
“这事怎么传到您的耳朵里了,我不记得我们陈家有派人汇报这件事。”陈父困惑的回答。
“大胆,如此大事还想着瞒天过海?不愧是陈家啊。”将军大声呵斥着。
“怎么可能?”陈父优雅从容的说道,“我们早就料到会有人惦记着这份文书,所以一早送过去的是个假的。”
“!!!”
“不可能,如果是假的他们怎么还要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