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插言:“紫紫是什么人无须天师大人费心。”他的目光冷然,口气有些不耐,“与其将心思放在紫紫身上,还不如去关心一下自己的那位小徒弟,天师大人以为呢?”
说着,拉起商以沫的手直接将她拽出了房门。
这天师似有一颗玲珑心,若是将商以沫的身份知晓,不知会闹出多大的事儿,只是他身上的那毒……
走至门口脚步忽然一顿,头也不回的道:“紫紫的净妖术确实能解你身上的毒,但与其浪费紫紫灵力,不如天师大人自力更生吧,桌上的那瓶解毒丹天师吃下,自可自行疗伤。”
曲寞一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背影远去,敛了眉目。
他认为,他们之所以能够从神遗毫发无伤的出来,并不仅仅是因为行止术的功劳,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是他所疏忽了的。
桑桐微微张开眼睛,只见曲寞一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副并未被商以沫要走的神遗画身上。
她心底惨笑,如今怕是没有什么东西比与那位姑娘有关的一切更能引起他的注意了吧。
她知道他们之所以能从神遗出来,是因为神遗自愿打开了入口,将他们都放了出来,但是这个答案她不会主动告诉曲寞一。
因为她知道,他恐怕并不稀罕从她这里知道答案。
……
折腾了一晚上,商以沫只觉得整个人都像只无骨水母似得,只要给她一个支撑点,她能够立马栽倒,睡上一个天昏地暗。
春日的天、亮的并不早,小狐狸蜷缩着身体,窝在chuang内甜甜的睡着。
她推开窗,正巧看到了坐在对面屋檐上的兰相濡。
许是他的衣袍被她在神遗中毁坏了,他也并没有使用术法将其修复,回到这里后,便换上了掌柜给他准备的衣袍。
也不知掌管从哪里寻来的衣服,竟是粉色的袍子,本该显得女气的颜色却并没有将兰相濡衬托的不男不女,反而衬的他越发神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