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敢死队获救,甘宁快马与之会合,众敢死队士兵眼含热泪,尽皆抱拳齐声感激。
滚烫的鲜血在脸颊流淌,混合着依稀可见的隐隐泪光。
甘宁心疼看去,就见这些敢死队,个个都受了或大或小的伤,而人数更是就只剩下了不足五十人。
甘宁抿了抿嘴,目光隐现一丝悲凉。但很快就重新焕发光亮,于马上向勒马而来的张辽抱拳道:
“文远救命之恩,甘宁此生感激不尽。他日若有需要,我定当以死相报!”
张辽亦是将目光快速打量在敢死队身上,脸露凝重悲戚神色,转而浑不在意道:
“兴霸何出此言?你我皆主公帐下将领,互相救援乃职责所在!”
言罢,两人四目相视,惺惺相惜之感油然而生。
甘宁却忽然叹了口气。
想着自己终究还是差距张辽太多,张辽八百人在孙权十万大军中两度冲杀,来去如风。
而自己虽只带百人,可孙权这座大营也只三万敌军,他非但没能杀穿,反而却差点就与兄弟们折在这里。
最后还是要靠张辽来救援。
这般想着,甘宁不由对张辽更加敬佩。
但甘宁却忽略了一点的是。
张辽当初带人袭击孙权大营,是属于偷袭,讲究出其不意。而他此次劫营,则是一路上岸追杀敌军情况下,跟着冲入敌军营垒中。
如此孙权营垒中的士兵,已经做好了十足准备,他这属于光明正大劫营了。
与历史上裹甲衔枚劫魏营还是有区别的。
甘宁这声叹气,张辽自然也是看在眼里,诧异问道:“兴霸何故而叹?”
“这…”
甘宁目光黯然,却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张辽还以为他是因为被孙权军围剿,先锋营死伤太多而心伤,遂豪迈声道:
“兴霸休要太过感伤,这孙权军我视之如蝼蚁,你在此稍后片刻,我这就去取敌将首级前来!”
“文远!”
甘宁正要劝阻,张辽却已是命令随行护卫的数十骑往营垒深处追杀去了。
……
天色逐渐褪去了色彩,远边的最后一丝霞光隐没在了黑暗之中。
此时此刻。
孙权军营垒外不远处。
一座土坡之上,徐亮骑着血麒麟,挺拔身姿宛若战神在世,背后血红披风遮蔽天空。
他将目光眺望向营垒方向,嘴角缓缓咧开,嘀咕道:“看来这次总算赶上了。”
“我就说嘛,这个风头我徐大帅抢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