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太阳已经很高了,他吸了两口烟,把烟头往凉椅脚上蹭了蹭,烟灭了。
沙文见粒儿伏着头不答话,觉得奇怪,正想低下头去看她脸,却见她伸出手背往脸上抹了一下,手背上湿湿的:“哥哥,你让我看看你!”她用手按着沙文蹲下来,红肿的眼睛看向沙文的耳朵,这是不对称的一对耳朵,右耳和平常人是一样的,左耳软软的耷拉着,被一团乱麻一样的增生性疤痕围绕着,沙粒儿摸着哥哥的耳朵,哭得不可抑制“这个女人的心怎么可以这么狠!”
“妹妹,不要哭,早就不痛了,我也习惯了别人看我的眼神,嫂子嫁到我们家,吃了很多苦,我也没给到她幸福的生活,如果她打我心里好受一些,那就让她打吧!”沙文表情漠然,顿了顿又问:“妈妈下地了吗?”
沙粒儿点点头,抽抽嗒嗒地说:“妈妈还没吃饭,你们没起来,她不敢喊你们起来,又不敢先吃饭,就下地干活去了!”
“唉,妹妹别哭了,哥哥明天早上五点起来做饭,让妈妈睡个懒觉!”
“你一大早又在我家哭什么?你要把我家哭败才甘心吗?我哪里对不起你了嘛沙粒儿?你最好给我滚!”洛玉洗完脸出来,见沙粒儿那个样子,火气腾的窜了出来,她伸出僵硬的手指了指门外,紧接着转身把沙粒儿的红色旅行包扔到地坝里:“别再让我看到你,滚,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