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临寨其实是个镇,位于兔子岩的山顶上,地势较高,寨子用石墙围着,常说四通八达,东临寨设有东南西北四个门通往山下。abcwxw.com
站在寨口望向山脚下,曲折的石阶路长满了青苔,这是一条上山的捷径,似一条灵蛇蜿蜒而卧。
寨底隐约可闻鸡鸣狗叫的声音,缭绕的炊烟被微风轻轻带动,在竹梢和树尖随意地飘着,舞着,倏地就不见了踪影。
在这镇上,所有关于东临的悲喜事都可以通过一传十十传百的倍速传开,如同泛滥的流行病!且不管真的假的黑的白,权当娱乐八卦一回儿!
每逢1、4、7号是赶集的日子,东临的人们都会早起走上几公里路,去寨上买些生活所需,或卖些家畜和农产品以补贴家用。
今天的集市依然人挨人,人们赶集的兴奋劲不亚于虔诚的朝圣者历尽艰辛终于见到了圣洁的布达拉宫,马路两边小馆子林立,香味就那么赤裸裸地毫不做作地迎面向你扑来,钻进你的每一粒细胞,极尽挑逗之能事。
一串不歇的喇叭声开道,人们退到马路两边,一辆灰扑扑的白色大巴在人们的夹道欢迎下,不紧不慢地停在了所谓的终点站,一家杂货门市前。这是县城至东临的专线大巴。
车上的人还没下来,候车的人们已蜂拥而至,将车门围了个严严实实,司机从自己位置上跳下来,拨开人群,站在车门边扯开嗓门吼:“都别急,都别挤,后面的车马上要到了,都走得到!”车上的人开始下车。
最后下车的乘客差点被挤回车里,她脸唰的红了,即便戴着墨镜,也能看到她光洁而白皙的脸庞,她的颈子很细,似乎不堪承受头颅的重量,一件黑白格子连衣裙,腰部系着一条黑色皮带,脚上是一双白色高跟凉鞋,下得车来,她用白净的手指轻轻往上顶了顶墨镜,无视周围人对自己的注视,开始伸长脖子寻找一米八的爸爸和一米六的妈妈。
唔,好香!久违了,家乡的味道!她不动声色的咽了一下口水,正准备循着香味去解馋,几辆摩托车围过来:“去哪里?走不走?美女减半哦!”
沙粒儿微微抿嘴:“嗯,暂时还不走,我先逛逛街!”
“咦,粒儿姐,差点没认出你,你今天回来了?也不先打个电话告诉我一声!”一个高大的身影盖过来,堂弟沙谦诧异地看着她。
沙粒儿仰着脸望着他:“我也是临时起意,回来探个亲,怎么样?幺妈还好吗?前段时间听妈说幺妈生病了?”
“看过医生,建议回家静养,别受刺激!”
正在这时,一个人从后街跑过来说:“沙谦,麻将馆三缺一,你爸忙不过来,叫你过去顶一下!”
“好的,兄弟,我等会就去!你先帮我照应着点!”
沙粒儿打笑道:“怎么,一个鞋店还不够你忙,又开了个麻将馆?”
沙谦笑笑说:“还不是老革命闲不住,叫我给他找点事打发时间,就在后街开了个茶馆。”
“逢赌必赢的人开麻将馆,谁还敢来呀?”
沙谦羞赫地用手摸了摸后脑勺:“那是靠手气赢的,姐莫要取笑了,弟弟脸皮薄着呢,我现在退居二线做后勤了”
沙粒儿白眼一翻:“后勤不就是老板嘛,现在人这么多,你不守在门市,瑶瑶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沙谦倒没看见她的白眼,只看到她嘴巴撅了一下便估计她是翻了白眼的,这也是她的习惯性动作之一。便怜爱地看着她笑笑说:“我叫司机从城里帮我带了点货回来,过来拿!”顿了一下又说:“姐吃早饭没有?伯娘还没上来的!”
沙粒儿脑子里立马浮现出瑶瑶笑意盈盈的脸,遂咧嘴一笑:“吃过的,在车站等车时吃了份酸辣粉!”她环视了一下四周,接着说:“要不你先忙去吧,我去场口看看我妈上来没有。”
沙谦迟疑了一下说:“也好,等会和伯娘一起到我门市来歇歇脚吧!”
沙粒儿笑着点点头,看着沙谦扛着一麻袋东西往正街的鞋店走去,心里叹了一口气!沙谦似乎知道堂姐还在目送她,扭过头对她笑了一下!
沙粒儿转身向街口走去,经过一个卤肉推车,推车后站着一个黝黑的男人,不高,秃顶,五观扁平而神色猥琐,眼睛一眨不眨地打量着她,从上到下,最后停在她的上身,貌似在目测着她的尺寸,就算穿上厚重的军大衣似乎也挡不住他精确的测量!沙粒儿瞬间感觉受到了侮辱,一股气血直冲脑门!
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