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冷水澡。”
安辞嘴角一抽,“那你怎么不到客房洗?”
“麻烦。”他道。
“现在发烧了你就不嫌麻烦?”安辞又气又恼,“都发烧了出来还不穿件外套。”
沈墨不语,安辞轻瞪他一眼,关上门然后拉着他上楼。
走到一半,她突然想到什么,让沈墨在原地等她,她轻手轻脚地跑下楼。
她摸黑从柜子里翻出药箱,熟练地在药箱里找到退烧药和感冒冲剂,紧接着匆匆跑回楼上。
沈墨看着她跑回来,问道,“你去干嘛?”
“给你找药呗。”安辞一手拿着药,另一手拉着他走回房间,嘴里嘟囔不停,“还说我不会照顾自己,你自己不也一样。”
来到她房间,沈墨看了眼她床上弄乱的被子,因为发烧的缘故,尾音往下沉,显得沙哑,“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安辞端着一杯热水走过来,把退烧药片塞进他手里,“赶紧吃吧。”
沈墨把手凑到嘴边,吃掉药片,喝了两口水咽下药片。
“把水喝完。”安辞道。
她说什么,沈墨都照做,一杯水立马见底了。
他道,“你睡吧,我回去了。”
安辞把杯子放回桌上,伸手拉住他,“回什么回,你就在这睡。”
就他,她还能不了解吗,就喜欢硬撑。
万一大半夜高烧不退,烧成傻子怎么办。
沈墨被她摁到床上,抬眼看着她,“那你睡哪?”
安辞道,“这不是有沙发吗,莪凑合一晚就行。”
“那我到沙发上睡。”说着,沈墨作势要下床。
“大哥,你给我听话点行吗?”安辞摁住他的肩膀不让他动,道,“你这大个人睡沙发不嫌挤得慌啊。”
沈墨,“不嫌。”
安辞又瞪他,实则没有一丝震慑力,最后在他执拗的目光下,她投降了,“一人一半,行了吧?”
沈墨满意一笑,“嗯。”
床很大,哪怕是再睡一个人也绰绰有余,和小时候一样,两人各占一半床。
小夜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房间里突然陷入安静。
安辞习惯性侧身蜷缩成一团,一抬头便能看到少年优越的下颌线,线条锋利又分明。
想起白天的对话,她小声问道,“沈墨,你为什么不和宋沅一起去毕业旅行?”
沈墨闭着眼,声音很低,“你叫我什么?”
安辞无语,都发烧了还揪着一个称呼不放,他怎么就那么喜欢别人叫他哥哥。
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她顺着他的话喊了一声,“哥哥,你为什么不一起去旅行?”
他都保送了,没必要时时刻刻内卷了吧。
昏暗中,沈墨勾了下嘴角,“没有理由,就是不想去。”
安辞追问道,“那你这段时间打算干什么?”
沈墨喉结滚了滚,沉吟地开口,“还没想好。”
安辞无声叹了口气,虽然他从来不在她面前说烦心事,但她总能感觉得到他有一根弦一直在绷着,就像是有什么在他身后追着他,逼着他一直往前跑,让他不能停下来放松片刻。
“哥哥,你都保送了,就别太卷了,给我们这种学渣留条活路吧。”她语气故作轻快地道。
沈墨淡笑不语。
安辞话题转得突兀,语调懒懒,带着几分挪揄,“今天那么多女生给你送花要纽扣,你怎么不给?”
沈墨声线平稳地道,“因为要把那件衬衫留给你。”
安辞“啊”了声,怔怔地道,“什么?”
“让你沾沾学霸的运气。”沈墨低哑的声音带着宠溺的笑。
安辞嘁了声,“我谢谢你了。”
顿了顿,她笑眯眯地道,“那你把你的校服给我,我把纽扣全部薅下来,然后拿到南一高价卖出去。”
“你觉得这主意怎么样?”
沈墨睁开眼,偏头,定定地看着她,一言不发的。
安辞被他盯得发毛,拽起被子盖住他的脸,“不给就拉倒,你盯着我看什么。”
沈墨把被子往下一拽,露出半张脸来,“今年过年,你想要什么礼物?”
他话题转得太快,安辞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她眨了眨眼,不明白他们两人之间的话题为啥跳得这么快。
卷王药尊穿越后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