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每个月就能拿回这么多钱来!
这个数目都快比皇帝家挣得多了。
其实大家都是江湖中人。江湖么,不是请客吃饭,一点也不温文尔雅。荤的素的都得会点才好生存——萧弦和曾家这事情,不是没人想过用极端手段的。比如绑了那长得跟元宝一样的南海弟子,比如弄点意外做掉曾家。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采取行动的,都死的非常惨。他们那十分保密甚至连朋友都不一定知道的行动,就被人发现了。然后头上三个飞镖一个洞……三个飞镖都从不同的地方射进去,从一个地方出来。这样干脆凶猛的手段,又让萧弦这个“南海异人”的名号加了几分血淋淋的色彩。
除此之外也有人酝酿别的手段,西门宰相那里就收到了一份不知道来历,但邀请他一同弹劾曾家的信笺。西门宰相摸了两日胡子,把这信转给南宫看了。南宫大惊之下找曾大,然后没几天后,皇帝亲弟^弟赵王殿下成了曾家生意的新股东。
暂时想不出别的主意的权贵们,只好捏着鼻子承认这个现状。有人挣大钱了,挣钱的不是自己。然后大家还得想办法和曾家更套套关系,因为曾大坚持还住在南宫借给他们的两进小院子里,又拒绝了许多送山庄的权贵(曾二对这一点特别伤感),于是曾家那一片附近,都被权贵们买了来,作为别院!
可以料想,萧弦同曾二订婚那日,景况,颇有些盛大了。
《仪礼》中有规定。纳采,纳吉,纳征,请期……三五对大雁被捆好抬来抬去,有人挑酒,有人拿衣裳。
外面怎么热闹,女眷这边是不知道的。
曾二被人按在座位上打扮,被人拉起来拽着走来走去。被外面来帮忙的不知道谁家的亲戚酸着说“恭喜”,又听人嘀咕“这姑娘咋这命好呢,看不出有啥特殊啊!”曾二感觉自己像是个提线木偶,精疲力尽的累,除此之外,还有几分茫然。
就这样定下来了么?
这两个月,除了那次去城南,她都没怎么见过萧弦。虽然消息没断过,听曾三曾四说,他已经迅速成了京城名人,可是……越听,越有些不确定了。
这个长袖善舞的让所有人交口称赞的萧弦,是她当日在星际遇到的尖酸还有桀骜的萧弦么?这个纵横捭阖据说智谋多端的萧弦,是她自己熟悉的那个亲切柔和会尊重人会关心他的男子么?好像发现了一个人的另一面……不,也不是。更不是她见不得男朋友出名成功。只是,感觉这一切来得太快了,就好似这一天把大雁送来送去,然后,所有人都认可她是未来的萧夫人,偏偏她自己没有这样的感觉。她看着萧弦一下子功成名就,而那个过程,她一点点,都不知道。
太……快了。
不是时间上,而是这么久的“生疏”,心里距离上,有些远。又加上环境变得太多。订婚了她没有一点自己身处其中的感觉,没有任何,任何的参与感。像是个过客在看,她只看到他每日出去,听说他夜里返回,然后“嘣”的一下,就是这个了。
我难道准备这个样子过一辈子?
这个感觉,不太对啊!
曾二觉得她在屋里绣花绣久了脑子有点锈逗,她准备找个地方想想清楚。
曾二出去找曾大。曾二和曾大说:“大哥,我心里有点乱,准备出去走走。”
曾大说:“南宫先生才派人来催我,我正准备去那边,现在有点忙。你等我回来我带你出去。”
曾二说:“不是这个,我打算去……‘那边’走走……”
曾大说:“那也好,萧贤弟,萧贤弟!你过来一下!”
曾二说:“别叫萧弦,别叫萧弦……嗨!萧弦!”
萧弦进门来了,看着这兄妹俩。
曾大说:“我先走了,你们商议吧……”曾大急急忙忙离开了。
说到萧弦,有个小段子。萧弦最近社交活动比较多,他自己也发现曾大提醒的那个问题了:没有‘字’称呼着很不方便。这个地方长辈也就罢了,同龄人如果连头带尾连名带姓的叫,那简直是骂人。萧弦入乡随俗最近学了不少。于是他也觉得不习惯了,就琢磨着给自己起个‘字’。
萧弦提前打听了,‘字’就是对‘名’的解释阐述。比如‘诸葛亮,字孔明’这种。解释一下显得谦虚显得更清楚点。而且最好用常用字,别给大家找麻烦。
萧弦就想,自己这个名是一个‘弦’字。弦怎么清晰简单的解释?这不是很容易的事情么!
他花了一晚上事件考虑,然后拿给曾大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