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她,若早知涵哥儿是滴酒都沾不得的,就算得罪了福安公主,她也不会让他喝的。
那边王清没有多纠结与东昌伯府的不当之处,已经请了太医去外室写方子了。
太医写好方子后交给王清,王清在上面看了看,他是懂点药理的,确定上面的方子没有什么问题之后,才将方子递给小厮让他去抓药。
太医站在一边,看着王清有些欲言又止。王清见了,又连忙问道:“杜太医,您可是还有什么话要交代的。”
太医道:“有句话,不知下官当不当讲?”
王清道:“太医有什么话说就是。”
太医想了一会,才开口道:“我刚刚为小少爷诊脉,发现小少爷印堂暗沉,是耗神过多之症。我知晓王家是耕读传世之家,但小少爷身骨虚弱,实在宜多静养而不宜多耗心神。否则心神耗尽,便是人尽枯竭之时。”他这是以为王家让病中的少爷仍是苦读不缀,才导致涵哥儿心神耗费过多。
王清低着头沉思了一会,然而却并不多说或辩解,反而对太医拱手道:“多谢太医劝告。”
太医道:“大人不嫌下官多嘴就好。”
王清让人送上诊金,又亲自送太医出了门口。
刚从门口回来,却看到王老夫人在紫苏松霞的虚扶下,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焦急的问道:“涵哥儿如何了?”
王清喊了一声“母亲”,然后才答道:“杜太医已经诊过脉了,只是有些脾胃不适,我也已经让人去抓药了,母亲不用担心。”
王老夫人这才小松了口气,道:“那就好。”说着望了周围一眼,又皱着眉问道:“你媳妇呢?”
王清道:“这三更半夜的,人来多了反而添乱,我让她在屋里等消息。”
王老夫人用指责不满的眼神看了儿子一眼,然后冷声道:“哪有孩子生病,做母亲的不来看一眼的。不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她就一点不放在心上了。”
王清道:“母亲,是我让她不要来的,她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王老夫人却对儿子失望的摇了摇头,然后道:“我进去看看涵哥儿。”说完就进了内室。
王清在外室站了一会,然后才进了内室。里面王老夫人和王桢正围在床边,与躺在床上的涵哥儿说着什么。断断续续的可以听到王老夫人关切的声音:“涵哥儿,你感觉可好些了,还有没有想吐的感觉……”涵哥儿偶尔虚弱的答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