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所以说啊,人可不貌相,谁能预料当初没有人能看上眼的病秧子,如今已经竟成了世家的领军人物。kanshupu.com不管是司徒征的辞官归乡,还是容戬的因病退职,还是傅家跟郦家的默不作声,总而言之,如今京都风头最盛的可是容凉无疑。
想到这里,严喜对着司徒冰清越发的恭敬了几分,谁让容凉对谁都漫不经心的,唯独对这个妻子那是捧在手心里哄着疼着,瞎子都能看得出来,他还是放老实点的好。
冰清这才松了口气,哪里能知道严喜此时心里在想什么。
如果司徒冰清知道了,大概会囧得不得了。
“惠妃……如今如何了?”司徒冰清的感觉有点复杂,不管怎么说惠妃跟容家还是有很深的关系的。
严喜干笑一声,琢磨一下才说道:“奴才并未去看,只有等韩太医诊完才晓得结果。”
冰清想想也是,谢过了严喜,两人这才各走各路。
没想到惠妃会在这个时候有些不好,冰清站在岔路口,心里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去看看她。惠妃的母亲是容家的女儿,这一点是不能改变的事实,冰清犹豫一下,还是转头往惠妃的帐子走去。
自从夜晚昏迷后,惠妃就从原来的帐子迁到了比较偏远的地方。冰清一路走来,越感僻凉。
墨玉跟在冰清的身后有些不安的说道:“夫人,咱们就这样去见惠妃娘娘,皇上知道后不知道会不会怪罪,毕竟现在惠妃是罪妃,夫人三思啊。”
冰清脚步一顿,墨玉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不管她跟夜晚的情分再好,毕竟在皇上跟前也不过是一个臣妻而已,若是因为这样连累了惠妃,也不是冰清愿意的事情。毕竟惠妃在冰清的心里实在是没什么分量,再加上婚前惠妃曾经次把她叫进宫,话里话外的意思让她也着实不喜欢。
冰清这么一犹豫,脚步就停了下来,眼睛不由的往前望去,不曾想远远地就看到一个熟悉身影缓步而来。
跟往昔相同的青袍布衣,腰间束着她亲手绣的织锦玉带,头戴青玉冠,脚踏青布白底的厚底靴。明明是最普通不过的一身装束,可是穿在容凉的身上,迎着阳光缓缓而来,偏偏给人一种芝兰玉树,阳春白雪的清傲夹在其中。
容凉这一走也有七八日未见了,冰清就这样看着他一步步的靠近自己,脸色微红,心口跳动的厉害,不知不觉之间,原来自己竟是这般的思念与他,不过分别七八日而已。
冰清抿着唇暗骂自己没出息,可是容凉这般出色的男子,不仅容貌出众,而且才华横溢,对自己更是情深不移,还有什么好矫情的。
她确定,自己是动了心的。
惆怅一叹,跨出这一步,这以后不管如何自己都是陷入被动中了。
容凉站在冰清面前一步之外顿住脚,垂眸看着她,数日不见,心中思念的厉害,便想着把京都的事情处理完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如今看着她虽然神色有些憔悴,但是精神还算尚好,这才微微的松了口气。
“清清,我回来了。”
冰清迎着阳光凝视容凉,目光微眯,脸上烧的厉害,双手紧紧的交握在一起,轻轻应了一声,却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这里虽然没有很多人,但是四周还是有巡逻的侍卫,有来回走动的宫人,她一向知礼守礼,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纵然是有什么也绝对不会做出来的。
容凉看着冰清有些微囧的样子,眉峰微挑,开口问道:“你这是往哪里去?为夫陪你。”
冰清顿了顿,这才说道:“听说惠妃娘娘有些不好,便想去看看,可是走到这里又有些犹豫,还没拿定主意呢。”
第一次,冰清这样跟容凉清清楚楚说出自己的心思。
容凉一怔,竟是有了傻了一般,他想过很多种回答,唯独没有想到冰清居然跟以前大不一样,会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这样干净的倾诉给自己,这是不是代表着她已经真真正正的信任自己接纳自己了?
容凉心跳动的厉害,本想要上前握着冰清的手,但是又想起来冰清害羞的性子,只得强压下去,然后说道:“既然惠妃娘娘身体不好,咱们就不要去打扰了,有韩太医在,你也不用忧心。”
容凉替她做了选择,冰清却是松了口气,笑了笑,“正是这样,娘将身体不好还是静养为宜,咱们就不要去打扰了。”
容凉笑了,转身往他们居住的帐子缓缓走去,冰清跟在他的身旁,两人就这样静静的走着,谁也没有在说话,可是这感觉跟前以前却是不一样了,仿佛多了些什么,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