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有加,原来心里竟是如此的想法,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今儿个可算是开了眼界了。”
杜鹃意思失言,只想着拿着出身的事情攻击夜晚,却浑然忘记了甘夫人的出声更是不值一提,顿时脸涨得通红,噗通一身跪下,看着甘夫人急忙解释道:“夫人赎罪,夫人赎罪,嫔妾真的没有这般意思,全是雪容华自己臆测,嫔妾对夫人一直尊敬无比,绝对不敢有此等心态。”
夏吟月只气的差点气都喘不上来,她这辈子最恨别人提及她的出身,没想到居然被人当众言及,还如此侮辱,当下一张脸黑如锅底,阴沉着不肯出声,就那样看着杜鹃。
杜鹃这个时候真是后悔死了,心里越发的恨极了夜晚,若不是她,若不是她自己何须如此狼狈。当着众人的面还要这般的伏低做小,给人跪地请罪。
许清婉此时盈盈站起,上前一步,柔声说道:“夫人当然不会生杜姐姐的气,出身一事乃是上天决定,又不是夫人自己能做主的。夫人出身虽低,但是这么多年来得宠于圣上,施惠与宫人,还为陛下诞下玉娇公主,绵延子嗣,出身低微却能身居高位,由此更能看出皇上对夫人的拳拳之心,尤其是别人一朝一夕能相比的。嫔妾敬奉夫人,日日请安,不过是心中所愿而已。”
果然是锋利的口舌,难怪夏吟月挑中作为帮手,夜晚即使是对许清婉并无善意,此时也对这番话很是赞赏。寥寥数语,既将皇上跟甘夫人的情谊告知于众,还趁机表达了自己对夏吟月的衷心。杜鹃与其相比,当真是天地云泥之别。
夏吟月的神色顿时缓和了许多,看着许清婉柔和一笑,然后对着杜鹃说道:“杜妹妹快起来,你我同为后宫姐妹,何须如此谨慎。”
杜鹃这才松了口气,心里也有些懊恼,这个许清婉果然是见缝插针的对着甘夫人拍马屁。心里虽然不悦,不过面对着共同的敌人,她还是侧头看着夜晚讥讽道:“夫人心胸宽阔,可不像某些人,故意曲解别人的心意,行那挑拨离间的龌龊之事,真是上不得台面之举,令人鄙夷不已。”
☆、166:风云涌(十三)
对于杜鹃的讽刺夜晚倒是没有放在心上,只是随后说了一句,“出身不出身的,也不知道是谁提及的,这般年纪轻轻地脑子就不好使,可见是真当要看看太医,别有什么隐疾才好。”
“你……”
“好了,都少说两句。”夏吟月出声说道,眼睛扫过众人,心里就算是极不耐烦,但是眼前皇上对夜晚很是宠爱几分,自己也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对待。不过皇上的宠爱当真是如风,来得快去的也快,只是为了一个夜晚便失去分寸,也着实有些太耐不住性子了。“大家同为皇上的嫔妃,更应当知礼谦和相对,这般口舌之争也不怕贻笑大方。”
听着甘夫人的训斥,众人口中应是,只是鉴于夜晚之前跟杜鹃口舌之争言及出身一事。这里在坐的,哪一个不比夏吟月的出身高?之前不曾特意提及,此时被夜晚这么着重的解释一番,众人看着甘夫人的神态也有了些为妙,此时听到甘夫人这般的训斥她们,口中之语也少了几分往日的恭敬。
夏吟月自然是感受到了,神色微恼,但是还不能显露于人前,只能摆着一张笑脸应对众人。
夜晚此时却是心情极好,端坐在那里,嘴角含着笑,轻声说道:“嫔妾今儿个过来是有一件事情,本不欲劳烦夫人,不过既然夫人有着管辖后宫的职权,只好来烦扰一回。”
听着夜晚对自己有所求,甘夫人的神色便变得从容起来,笑米米的说道:“哦?不知道雪容华有何事?只要不违宫规,本宫没什么不能通融的。”
好一句不违宫规,这话听着宽容大度,其实却是极为严苛。
夜晚似乎是未听懂一般,笑着说道:“自然不会违了宫规的,皇上说可许嫔妾一块出入宫闱的腰牌,如今腰牌在夫人这里,嫔妾只能跟夫人讨要了。”
夜晚此言一出,众人神色皆变。
出行腰牌?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夏吟月方才还觉得自己对夜晚太过于看重了,不应当因此失了分寸。没想到紧接着夜晚就给了自己这样的反击,夏吟月努力维持着自己的冷静,用尽所有力气这才维持住笑容,尽量放缓语调说道:“出入宫闱的腰牌非同小可,本宫不的不慎重对待,需要核对以后才能发放。”
于放杜都见。“夫人谨慎些也是应当的,如此就请夫人派人前去明光殿问一声,拿了腰牌还有事情去办。”
夜晚神态随意的说道,这般的不骄不躁的神态,明知道无人敢假传圣旨,但是还会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