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只是当时想要这样喊便喊了,以后不敢了。”帝王名讳其实能随便被人称呼的,这可是大罪。
夜晚只是一个小小的试探,她想知道慕元澈对夜晚究竟能宠到什么地步。
当时只是这样想要喊……这是发自心底的声音吗?当时夜晚的情绪极度不稳定,而且还没有从梦境中缓过神来,看到慕元澈心理面下意识的便想去依赖他。这是他们夫妻十载历经数次危险而养成的习惯,这样的习惯那里是一朝一夕便能去改变的。
所以夜晚第一眼看到慕元澈,那从心底漫布上来的依赖连她自己都没有办法去抵挡,真实得不能再真实了,真实的差点就露出陷了。
可正是这样的真实,让慕元澈回想起来更为动容,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女子对于他的全部信任跟依赖,这样炽热的情感更容易打动一个男人的心。
更不要说在慕元澈的心理,夜晚身上本来就有郦香雪的影子,此时忍不住就想,许是上天可怜他,便将夜晚送到他的跟前来、
“这个名讳以前只有一个人这样称呼我。”慕元澈缓缓的开口。
“是谁有这样的荣幸?”夜晚垂眸带着些酸,。
“是我的结发妻子。”
“……”夜晚心口大恸,她以为慕元澈会说是先皇后或者是孝元皇后称呼郦香雪,万万没有想到竟然用了结发妻子四个字。
眼泪瞬间席上来,“皇上很爱孝元皇后吗?”她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苦涩,这样的话得用尽多大的力气才能问出口。
夜晚的行为落在慕元澈的眼睛里,却好像是极尽压制着心里的悲伤一样。这个女子也同样的爱慕自己,而自己却跟她谈起雪娃娃,是有些残忍,可是他还是要说。
“很爱很爱。”慕元澈良久才回道。
夜晚垂头不语,只是双肩微微有些抖动。
“阿晚,以后无人时你便这样称呼我吧。”
“可以吗?”夜晚抬起头面上带着些惊喜之色,双手紧紧握着慕元澈的衣袖,惶惶中带着些不敢置信。
“阿晚,我是心悦你的,可是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慕元澈始终是无法对第二个女子说出那个字,在他的心里,雪娃娃无人能超越过去。
但是,夜晚的一腔柔情,他也真的无法忽视,冥冥之中,许是自有天注定。不然夜晚的身上如何会有那样多跟雪娃娃相似的地方?
他不想再失去一次。
恍惚间,只觉得唇上被一片柔软覆住,那唇还带着微微的颤抖,似乎有些羞怯的味道。
抬眸对上了夜晚夹着泪花的双眸,一个不算承诺的承诺,也能让她这般的激动吗?
慕元澈还想说什么,夜晚却更加用力的吸允住的他的唇,面上慢慢的浮上一层嫣红之色,眉眼之间婉转流波,浮上一层娇媚。
似是有些不好意思面带羞怯,一吻完毕便想要退了开去。慕元澈从惊愕中回过神来,铁臂一收,“没想到阿晚这般的主动,想来昨晚上也是这般抱着我不肯撒手的……”
夜晚面色涨的粉红,有些羞恼的说道:“谁要跟你这般亲热的?”
“不是你?难不成这屋子中还有另一个阿晚?”慕元澈低声笑道,身子微微一翻便将夜晚压在榻上,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明明灭灭的眸光中闪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办法去抵达都无掌控的光芒。
夜晚的清风透过窗子缓缓而入,拂起碧色的撒花床帐微微的飘动,橘色的灯光在床帐上一片氤氲之色,似碧波涟漪不停的晃动,为这暖暖的夜晚徒增丝丝柔情,无边春色。
夜晚的衣衫因为挣扎带子松散开来,露出一大片的鹅脂一般的肌肤,脖颈间系着桃色的肚兜袋子,那粉色的肚兜上五彩丝线系着比翼双飞的大雁。
“别人都爱绣鸳鸯,为何你却绣了一双大雁?”慕元澈凝视着夜晚问道,那绣工真是精致,那一双大雁的眼睛里都带着浓浓的情意,可见刺绣之人情深意笃深见其中。
“大雁是最忠贞的。”夜晚轻声呢喃,“妾心如雁,与君常伴。”
慕元澈胸口微微起伏,良久才道:“定不负相思意。”
定不负相思意……夜晚眼眶一红,藕臂长舒,紧紧的圈住慕元澈的脖颈,主动献上红唇,唇舌剑的纠缠,紧紧的牵绊住彼此。
便是如此温情时刻,慕元澈也只说一句定不负相思意,未曾许诺夜晚爱之一字。夜晚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哭的是夜晚,笑的是香雪,偏生两人都是她一个。
软玉青灯照堂前,红绡帐底卧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