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顿在了那里,但是,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
蔚景当然也听得明白。
就是怀疑她其实是背上易容了是吗?
“所以呢?”她眸色清冷,凝着不远处的男人。
“所以,爷还要仔细检查一下!”
男人缓缓踱步,大摇大摆上前,手中的匕首还在把玩着。
蔚景冷冷一笑,也不想与他多说,默然转过身,背朝着他。
没有就是没有,她也不惧检查。
男人一直走到她的身后站定,只有一步的距离,或者一步都没有,很近。
蔚景皱眉,本能地往前迈了一步,又被男人猛地擒住手臂拉回。
咫尺。
几乎相贴。
感觉到男人浑浊的气息喷薄在颈脖后面,蔚景闭了闭眼,小手紧紧攥握成拳,强自忍住胃里翻涌的憎恶。
“检查好了吗?”她问。
男人没有回答,而是抬手,抚上她的背。
她浑身一颤,作势就要避开,却又被其钳制住,“你紧张做什么?我不过是看看有没有贴假皮?你如此反应是做贼心虚吗?”
愣是忍住了回头扇对方一记耳光的冲动,蔚景紧紧咬着唇瓣。
一抹血腥入口,她竟是将自己的唇生生咬出了血。
当如丝一般的触感入手,当女子独有的清香入鼻,男人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喝了醇香的烈酒,难以抑制地沉醉其中。
爱不释手……
特别是那些青紫痕迹,看着那些痕迹,让人禁不住瞎想……
慢慢的,手就有些不受控制,通过女子的身侧,滑到了她的前面……
如同触电一般,蔚景一颤,紧紧绷起的弦也在那一刻彻底断裂,她猛地转身,“啪”的一记清脆响声划破所有的静谧。
众人大惊,男人亦是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她高高扬起,还未落下的手臂。
脸上生疼,她,她竟然扇了他一耳光。
“你竟然敢打爷!”男人一字一顿,森冷的声音从牙缝中迸出。
“请自重!”蔚景放下手臂,后退两步,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一双眸子,红得似乎要滴出血来。
“自重?”男人冷佞一笑,又蓦地笑容一敛,厉声道:“来人,给这个不识抬举的女人给爷按住,爷要仔细检查她的背上是否易容过?这个老头子是大夫,传闻很多大夫会这手,有些人易得几乎天衣无缝,跟真的一样。”
边上那些男人本就看得眼红,如今一听按住,那真真是好差事啊,于是,一哄上前……
蔚景脸色一变,欲逃却哪里能逃?
众人七手八脚上前,抓臂的抓臂,抓手的抓手,抓腕的抓腕,将她死死地钳制住。
冰凉的触感忽然落在背上。
冷硬。
蔚景一惊,虽然看不到,但是她能感觉到那是什么。
是刀口。
是的,是匕首的刀口。
男人嘴角噙着一抹嗜血的笑容,手执匕首在女人的背上比划着。
“听说,高超的易容术连接合的地方都看不出,必须刀子划开才知道,不知我这一刀下去,会不会出现两层皮?”
男人说得不徐不疾,兴味十足。
蔚景再次重重闭上眼睛。
“你们休要胡来!”喝止之人是殷大夫,只见他已摇摇晃晃从地上站起,伸出仅有的一只手,直直指着他们,口气灼灼。
男人看也没看他,再次扬手,不知有什么东西甩了出去,重重击打在殷大夫的膝盖上。
殷大夫闷哼一声,再次跌到地上。
蔚景骇然睁眼,就看到此景,嘶声唤道:“殷伯伯……”
殷大夫挣扎着想要再次站起,却终是没有成功。
而这时,背上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男人手中的匕首竟然真的落了下去。
蔚景痛得冷汗一冒,心里面所有的情绪也在这一刻如同火山一般彻底爆发了出来。
“啊——”
如同一只受伤的兽,她痛苦嚎叫一声,便开始挣扎,死命挣扎。
钳制她的众人皆是一震,有几个还被她甩得差点摔在地上,没想到这么柔弱的女子竟然有这般力气,于是更加不顾轻重。
场面很混乱。
混乱之中好办事,好几个隐忍了许久的男人趁乱将手探向他们想了很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