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女子都不愿意将脸上的轻纱揭掉,用她的话说,她长得太丑,怕将他吓住。wodeshucheng.net
其实,在他的心里,美丑早已不重要,他根本不在意,但是,既然她不愿,他便也不强求,心中满满都是重逢后的喜悦,就像是一段缺失的人生骤然完整,那感觉强烈得无以名状。
因为一直在帝王跟前做事,所以谨慎如他,几乎滴酒不沾,但是,今夜,他破了例。
两人都喝了些酒,酒到醺处,话就慢慢说开了。
她告诉他她叫叶子,身负着一个很重要的使命,不方便说,这次回来有点事,会呆几日,几日后又要离开。
他听完之后,就笑,说,叶子,果然是叶子,飘来飘去,没有根,亦没有心。
其实他没有喝多少酒,酒量不行的他还是醉得不轻,最后几乎醉得不省人事。
不过,在他朦胧的记忆中,他最后,还是借着酒劲将那个女人抱在怀里。
这是蔚景第五次来书房,依旧不见鹜颜的人,来到相府门口,问门口的守卫,也都说未见回来。
她也不知道这深更半夜的,鹜颜去了哪里,她找她,是有事要跟她商量的。
三日时间一晃过去,总不能坐以待毙。
她要救凌澜,必须。
她想了一个方法,想跟鹜颜讨论一下,那厮却又一直不在。
一直到第二天,鹜颜都没有回来。
梳妆完毕,用过早膳,宫里面派来接各府女眷的轿子就到了,她又寻了一遍鹜颜,还等了一会儿,依旧不见人,宫人催得急,无奈,她只得先走了。
她想,应该在宫里、或者路上可以碰到吧,这个时辰,应该还没下朝。
叶炫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金黄色的晨曦透过古旧的窗棂投进来,刺得有些睁不开眼,头痛欲裂,喉咙里也干灼难当。
当视线逐渐清明,他猛地翻身坐起。
夜里发生的事情一点一滴钻入脑海,他瞳孔一敛,四下望去,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却没有人。
若不是在这个地方醒来,若不是桌案上的酒壶还在,他真的会以为这一切不过是他的虚幻一场。
“叶子,”掀了薄被,快速下床,找了一圈,也未见人影。
他清楚地记得,她跟他说,会呆几日的,莫非有什么事情先去忙去了?
这般想着,失落的心情才稍稍有所缓解,猛地想起今日是女芳节,宫中宴请各府女眷。
这个时辰了,他早该当值了,顿时一惊,连忙取了桌案上的佩剑,准备出门。
佩剑的剑鞘上,一枚垂坠的翠玉映入眼底,他浑身一震。
黑绳绿玉,玉下垂坠麦穗流苏,玉的本身色泽光亮、晶莹剔透、一看就是质地上乘、价值不菲。
专门挂在他的剑鞘上,是她送给他的,是吗?
一颗心从未有过的激荡,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那温凉的玉面,他轻轻弯起唇角。
转身离去的瞬间,见桌上还有一方丝绢,便也一并捻起,拢进袖中。
【163】是前朝七公主的
皇宫
蔚景来到未央宫的时候,很多人已经到了。
中渊的女芳节有些类似现代的三八妇女节,所以今日出席宴席的人都是王室以及文武百官的女眷,蔚景在宫女的带领下,找了个比较偏僻的位子坐了下来。
一颗心悬着,手心攥了又攥。
也不知道鹜颜哪里去了,沿路都没有碰到她,刚刚打听了一下,说已经下朝,她的计划需要鹜颜的帮助啊龛。
微蹙了眉心,她环顾一下闹哄哄的大厅,从座位上起身,往门口走去。
这事儿必须在宴席开始之前做,宴席一旦开始,所有人坐定,锦弦他们也来了,她就无法抽身了。
出了未央宫,她直直朝一个方向而去——天牢丘。
是的,昨日她想了一下午,锦弦阴险狡诈,皇宫戒备森严,想劫狱、想越狱根本比登天还难。
就连凌澜跟鹜颜这般神通广大的人,估计都没辙吧,不然,也不会昨日十指被毁的情况下还隐忍弹琴,拖至今日还没有行动。
可是不能等啊,她不能等,凌澜也不能等啊。
三日已经过了昨日一日,如果再过去今日,那就只剩下明日一日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今日女芳节,宫里办宴席,人多,她也名正言顺地入宫,如果错过今日,明日就再也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