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想临了了,还要搞点什么纠复出来。
似乎了然她的心思,影君傲点头,说:“好!”
这一次,他也真的没有再纠缠。
他站定未动,马车缓缓走起,蔚景左手打着窗幔,只得艰难地抬起受伤的右臂朝他挥手道别。
车轮滚滚,马车慢慢快了起来。
人车的距离也越来越远。
见蔚景一直还打着窗幔,男人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你的手不酸吗?”
蔚景没有吭声,依旧打着窗幔未放,微微探着脑袋看向车后那抹长身玉立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忽然,窗幔一动,蔚景一怔,转眸看过去,就看到男人的大手落在她的手上方,同样打着帘幔。
“你的手放下吧,我替你打着。”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在耳畔。
因为这个动作,男人基本上倾身在她的身子上方,属于他的气息又肆无忌惮地萦绕在鼻尖,蔚景的心底忽然生出一丝潮闷。
“谢谢,不用了。”
她皱眉,放下有些微酸的手,索性也不再看外面,转过身坐好。
男人见状,便也松了帘幔。
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还是她看走了眼,她似乎看到男人回到自己的位子坐正的瞬间,唇角似乎微微一扬,有种阴谋得逞的味道。
“对了,田海是谁?”
还未待她回味过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130】比猛兽更可怕的,是人
“对了,田海是谁?”
还未待她回味过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悫鹉琻伤
蔚景怔了怔,淡声道:“哦,没谁。你说不能叫我精卫,所以,影君傲就叫我甜海了。”
“迟了。”
闷闷的两字从男人鼻腔里发出旄。
蔚景抬眼,男人斜睨着她,面色有些难看:“已经迟了,在画舫上当着锦弦的面叫了精卫,在缠云谷也叫了,如今又搞个什么田海出来,是怕锦弦不知道你们以前就认识,还是怕他不知道你们关系好啊?”
蔚景只是静静地看着男人,不明白他的情绪怎么变得那么快,刚刚还一副体贴的样子,给她打窗幔,现在又一副兴师问罪之态。
她当然知道已经迟了,可是,人家叫都已经叫了,时光又不能倒流回去,再说了,锦弦也不一定就因为这个怀疑什么嵛。
她很想回面前的男人一句,你那么聪明,当初听到影君傲喊我精卫,不是也不明白什么意思吗?
后来想想,不想跟他纠缠,便什么话都没有说,就坐在那里。
男人也不说话,不知道是在生闷气,还是也不想说了。
气氛有些冷凝。
她也懒得去理会,身子顺靠在马车的车壁上,轻轻阖上眼睛。
耳畔只闻车轮滚滚以及马蹄声哒哒。
不知是夜里没有睡好的缘故,还是这马车轻轻摇晃颠簸很让人催眠,不知不觉,她竟睡了过去。
骤然,车轮不知碾到什么,车身一晃,她的头猛地撞到车壁的木板上,额上一痛,她睁开眼睛,就看到对面的男人正看着她,漆黑如墨的眸子里蕴着一丝促狭。
她动了动有些酸痛僵硬的身子,准备坐正,男人的长臂忽然伸过来,直接将她拉了过去。
“你——”蔚景一惊。
“睡吧!”大掌扣上她的头,按靠在自己的胸口,男人若有似无地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