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唯自己也不知为何能告到假,只笑了笑,对高夫人道:“在下是晚辈,夫人直呼我的名或字吧。qdhbs.com”转头又对李昂道:“云起,以后咱们之间,亦不必大人公子称呼,直呼名或字,彼此更亲近些,可好?”
“好啊,大人来公子去的,多生份。”李昂笑着赞成,喊道:“慎之。”
高夫人暗叹气,人家要抢你媳妇儿了,你还这么乐呵,侧目见孟沛阳沉着脸,又快慰了些,糼容嫁给季唯,总比嫁孟沛阳好。
多了一个季唯到来,案子自是手到擒来,李昂也不跟着去查探了,就在小院中陪姜糼容和高夫人。
高夫人昨日受了惊吓,日间还心有余悸,姜糼容讲了个笑话给她听,逗得她哈哈大笑。
“糼容就是嘴甜。”高夫人赞道,斜眼看儿子,有些伤心地想,以后姜糼容出嫁了,自己在府里可真寂寞。
李昂以为高夫人也要自己讲笑话,挠挠头,半晌道:“我念首打油诗吧,过年时和子扬跟大家人一起玩,杨公子做的诗满座笑倒,讲给你们听乐一乐。”
“好啊。”姜糼容笑道,高夫人也微微颔首。
李昂吸气挺胸鼓着嘴巴作一本正经状,大约是当日那个杨公子的模样,诗未出口,姜糼容和高夫人已自忍俊不禁。
“白白馒头一点红,萋萋草丛一条缝,硬硬棍棒一戳刺,淙淙流水一大汪。”
“这也算诗?韵没韵,意境没意境,咏的是啥都听不出来。”高夫人笑着摇头。
姜糼容赞同地点头,头点了一半僵住,这首诗是没韵,可意境那是再形象不过,她昨夜刚和季唯经历过。
高夫人见姜糼容白包子脸涨得通红,成了个大红火球,愣了愣,也悟了过来,给口水噎住了,拼命咳嗽起来。
“娘,怎么啦?”李昂忙帮高夫人顺背,半晌,高夫人止了咳,他又急急忙忙跑进屋里去倒水。
姜糼容臊得脸无处搁,低声道:“姨妈,我到外面走走,看看孟沛阳和季唯回来了吗?”
“我倦了,到屋里躺会儿,你和云起说一声。”高夫人比姜糼容更害臊,溜得比她还快。
姜糼容遁不成,总得和李昂说一声,免得他担心。
“娘去哪了,不咳嗽了?”李昂倒了水出来,四处张望。
“姨妈去歇息了。”姜糼容从李昂手里要过杯子喝水,低了头掩饰窘迫。
“那首诗杨公子念的时候大家笑个半死,怎么你和娘听了不笑?”李昂却不放过她,穷根究底。
换了别的男人说这些,姜糼容定会以为是在轻薄自己。对李昂她极是了解的,自不会作如此想法,听李昂话里之意,竟是对男女之情一窍不通,暗叹了口气,突又想到那一日看到的情景,薄染衣在他怀里扭来扭去,他半点不觉得尴尬,也没有情生意动的反应,不由得愣住了。
表哥难道是个傻子?
不!李昂除了憨直少些算计,没哪里不正常。
姜糼容忍了羞臊,试探着问道:“表哥,你知道那首诗好笑在哪里吗?”
“写的啥啊?”李昂挠头,道:“我也不知道,大家笑我就跟着笑。”
果然不出所料,他竟是连男欢女爱都不懂,姜糼容整个人呆滞。
高夫人有心让儿子娶姜糼容,提也没提过给李昂收通房丫鬟,李逸说他身子骨弱,不宜过早有女人,因而也没通房侍儿。
便是没有女人没听过男女之事,二十岁了,身体的本能总是有的吧?
像季唯先前一丝不懂,后来还不是就有了渴求。
姜糼容胸中压了大石头似沉重,李昂恐怕不只是不懂,而是根本就是性无能加性无知。
这一天过得甚是漫长,姜糼容盼着季唯快些出现在自己面前,好将疑惑和他说说,让他去试探李昂,却直等到太阳从半空中西坠,红日沉进云层,月色朦胧,季唯和孟沛阳方回来。
两人的脸都阴沉沉的,满腔怒火的样子。
“真是有人纵火?”姜糼容问道。
“确认是纵火无疑,疑犯也明确了。”季唯沉重地点了点头。
“这么快?”姜糼容惊叹不已,“送衙门了吗?”
“还没有。”接口的是孟沛阳,砰一声一拳头砸到墙上,说道:“糼容,你来评评理,是我有理还是季唯有理,是该依我的意思来,还是按他说的做。”
大火烧起的地方在庙会道路的约正中地段,人群本可以朝东西两头分散,不必造成那么严重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