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剑弩拔张,李宗权阴沉着脸坐要椅子上,高夫人站在一旁有些语拙地自辩着。kunlunoils.com
“侯爷也查问过门房,自戚妹妹传出有喜后,除了方才去请大夫那个下人,府里没有别的下人出去过,妾何来落胎药害戚妹妹落胎?”
戚晚意不等李宗权发话,软软地顶撞道:“也有可能是早预备下的。”
“早预备下的?”姜糼容大步走了进去,嗤笑道:“戚姨娘这话可笑,表哥已封世子,我姨妈身份尊贵,何必和一个妾室过不去?”
不论宠不宠戚晚意,李宗权对痛失老来子都极愤怒悲伤的,他本已认定是高夫人借送戚晚意出府时暗下落胎药的,可姜糼容说的在情在理,一时间不知怎生发落。
“老爷,别追究了,是妾福薄,没能为老爷留住老来子。”戚晚意委委屈屈哭泣,道:“大姐看着我收拾衣物时突然走开,我不应该想着等大姐回来禀报了再走,当时若走了,便没有这祸。”
戚晚意这是诬赖高夫人中途走开是去拿落胎药,高夫人急了,道:“季大人来了,我是去招待季大人。”
“姐姐去招待季大人,怎么回来的那么快?”戚晚意讶然道。
再由得她纠缠下去,高夫人的嫌疑越来越重,姜糼容想起自己前世假孕后又假落胎是没见红的,跨前一步,要以没有见红揭穿戚晚意,忽看到床前木盆里团成一团的裤子上露着鲜红。
不会这么巧戚晚意恰好来月事吧?
姜糼容脑子转了转,暗暗着急,定是恰是这么巧的,戚晚意进府后虽没有夜夜专宠,也只是隔个一夜两夜而已,若期间来过月事李宗权定知晓的,她敢弄出假孕一事,便是进府后恰好没来过月事。
“李伯伯,我给你道恼来了。”宏亮的声音响过后,孟沛阳出现在院门口。
他回家换过衣裳了,粉蓝色的新衣,头上束发戴着紫玉冠,十分英俊帅气,看姜糼容给他的说话吸引了看他,很是满意,斜靠院门摆了个酷酷的姿势。
姜糼容见他来了本是很欢喜,见他非常时刻还不忘耍帅,气得翻白眼。
孟沛阳朝朝姜糼容挤了挤眉,收起坏胚样,走进门来,看着李宗权长叹了一口气,道“李伯伯,你头上的绿帽子真是绿得油亮亮啊!”
“你……你胡说什么。”李宗权气得吹胡子瞪眼。
“我没胡说。”孟沛阳摊手,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道:“白姨娘十几年无所出,有的人进门一个月就有了身孕,李伯伯你难道自己没数吗?”
“晚意跟我时……”戚晚意跟他那一晚是初次,李宗权嘴唇蠕动,有些不便启齿。
“李伯伯,看来你对于头上绿油油的帽子很欢迎。”孟沛阳不理李宗权的言辩,径自啧啧叹,手一挥,从他背后走出来几个人。
那几个人都背着药箱,看样子是大夫。
“李伯伯,这几名大夫你都认得的,不妨让他们给你诊脉,看看你还有没有生育子嗣的能力。”
他要做什么?难道季唯跟他说过李宗权不育的事?姜糼容一阵惊怕,高夫人的脸也霎地变得煞白。
被质疑生育子嗣的能力其实也是质疑男人的床上能力,李宗权气得周身颤抖。
孟沛阳走近他,重重地按住他肩膀,李宗权说不出话来了。
“侯爷年轻时纵情过度,虽能力仍是不凡,却已无生育子嗣的能力。”
……
相同的话从几个大夫口中说出来。
姜糼容发现,那几个大夫装着搭脉的样子,其实只搭着李宗权的手背。
看这个样子,季唯并没有告诉孟沛阳隐情,姜糼容暗不解,不明白孟沛阳要做什么。
外面的人看得清楚,孟沛阳站在李宗权身侧按着他的肩膀,恰遮住戚晚意的视线,戚晚意什么也看不到,作贼心虚,不由得一阵惊怕。
“我就说嘛,白姨娘十几年都没害喜,她怎么进门就有子。”孟沛阳唉声叹气,按着李宗权的大手更加用力,李宗权整个肩膀快给他卸掉了,疼得眉头紧拧,牙齿磨得格格响,欲反驳,却哪说得出话来。
戚晚意半晌听不到李宗权说话,只听得他咬牙切齿的格格声音,以为李宗权气得说不出话,吓得肝胆俱寒。
李宗权没有生育能力的诊断,戚晚意虽是将信将疑,怀疑是孟沛阳搞的鬼,可疑里却又信的多,毕竟白氏独宠十几年无子的事实摆在那里。
大夫退出去了,室内众人皆沉默不语。
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