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糼容的。”
下午孟沛阳进李昂房间出来后便问姜糼容戚晚意要来李府做客吗?那是因为,他在李昂房间里发现一封写给李昂的信,道明日要到李府做客,落款人是戚晚意。
那封信是粉妆冒名写的,李昂一早出府了,粉妆听得孟沛阳过来找姜糼容,把信送到李昂房间书案上后,又到清芷榭来请孟沛阳教她习武。
不出她的预料,姜糼容要甩开孟沛阳,孟沛阳则死缠着姜糼容,后来三人为避寒风便去了李昂院子里的练武厅。
孟沛阳那人看似粗嘎实则心细如发,脑子也活泛,粉妆要利用孟沛阳言语上打击戚晚意,自己再暗里使坏,使戚晚意和孟沛阳势同水火,以后在自己对付孟家时成为自己的盟友。
怎么使坏粉妆已有了计划,把戚晚意跟李宗权凑成堆变成李宗权的妾侍,以后让戚晚意和白氏你争我斗,高夫人和糼容坐得渔翁之利。
孟沛阳着了姜糼容道儿回去后不停拉肚子,好在他体质壮,休息了一晚,翌日又龙精虎猛了。
戚晚意竟然给李昂写信,想必是嫁不成自己盯上李昂了,孟沛阳怎么会如她意,翌日不和李昂兄弟一起游玩了,黄昏时分便到李府来等候着戚晚意。
今晚他定要把戚晚意羞辱得以后不敢再打李昂的主意。
戚晚意安心要引诱李昂的,仔细妆扮了,云鬓高挽堆云如墨,如雪似玉的梨花面,桃红杭绸长裙,人比花儿还娇。
戚晚意到得李府下了轿进门,李昂没见着,孟沛阳杵在高夫人背后似笑非笑看她,登时心凉了半截。
“真是不巧了,染衣不肯来,糼容昨日贪玩摔了一跤,现今卧床着,咱们赏月看梅饮两杯罢。”高夫人笑道。
这是孟沛阳从中作崇捣鬼吧?戚晚意心里除了点头应是,说不出其他言语。
高夫人喊了粉妆在后园赏梅亭里挂上灯笼备下酒席了,李宗权自不会出席,李昂和李逸出府玩了,亦不在,只孟沛阳和粉妆一同落座。
“往日在家里也能经常看到戚小姐,想不到在云起家也能看到戚小姐,戚小姐,你我真是有缘啊,来,为我们的缘份干杯。”孟沛阳道。
戚晚意咬着牙举杯饮下。
“戚小姐素常多是深蓝雪青衣裳,只见戚小姐沉稳庄重,今日一身桃红,别具一番妩媚,戚小姐好娇容,我敬你。”
女孩子家多喜欢娇红嫩绿,韩夫人性情孤介,喜沉稳,戚晚意为投其所好,便穿了沉稳衣裳,孟沛阳虽没明言,却语如利刀,阳阴阳怪气半点情面不留。
戚晚意坐立不安,心中怀愧含恨,孟沛阳敬酒不敢推拒,一杯接一杯,不多儿,便眼前迷蒙头脑晕沉。
“夫人,晚意不胜酒力,就此告辞。”算计不成反受辱,戚晚意强撑了片刻便急忙告辞。
“戚小姐有些醉了,喝一杯解酒汤再走罢。”粉妆关切地道。
的确有些醉了,头晕眼花的,戚晚意又坐了回去,点头应好。
粉妆没让小丫头去拿醒酒汤,自己离开了。
粉妆这几日与李宗权不时偷聚一起斗酒,李宗权心中正恼着白氏,粉妆又生得极美,脑子里便有了不该有的念头,粉妆无所谓作妾,她的目的只在报仇,然姜糼容不愿给她作妾,她不想伤姜糼容的心,便端着拿着不给李宗权得了身体去,出了赏梅亭后,她来到李宗权的院子。
李宗权正独自喝闷酒,他不喜欢高夫人,又恼着白氏,这两日有些孤寂,看到粉妆春柳扶风似走进来,登时身体热了,抓了粉妆的手不让她走。
“粉妆,来陪我喝一杯。”喝一杯后再做一些快活的事儿。
“侯爷,白姨娘耳目众多,上回若不是季大人明辨,粉妆已无法在侯府栖身。”粉妆拿帕子抹泪。
李宗权喜欢粉妆年轻娇美,对白氏却非全然无情,闻言缓缓松了粉妆的手。
“粉妆谢侯爷给粉妆栖身之地。”粉妆半羞半怯,低声道:“侯爷,府里哪一处都不便,白姨娘耳目众多,戚小姐的轿子停在府门外,人如今在赏梅亭和夫人饮酒……”
粉妆说了一半不说,脸红目润,含情脉脉看李宗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