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霞罗裙,云烟锦绣双蝶水纹裙等,裙配衫共八套,另有狐毛披风等。
“小姐,我……”粉妆看着姜糼容,眼眶红红的。
姜糼容在心中暗叹,看这时的粉妆,真不敢想像,自己上辈子的枉死有她的功劳。
深吸了口气沉淀下思绪,姜糼容笑道:“以后别喊我小姐,不然,不等别人来糟蹋,已显得咱们自己看不起自己了,都喊名字,要是你不介意,也跟着我喊姨妈姨父。”
“糼容。”粉妆低喊了一声,轻咬下嘴唇,道:“夫人和侯爷那,我还是不改口了。”
也好,高夫人不在意,李宗权那里,恐怕不会喜欢多个便宜甥女。
把粉妆安置了,接下来,便是给李昂下泻药嫁祸白氏的事了。
直到除夕团年宴,姜糼容和高夫人都找不到机会。
李逸和李昂两人这两日整天出去访友不着家,白氏待在她的院子里又不踏出门半路,约束着院子里的下人也不让外出闲晃,让人无计可施。
“过完年你表哥肯定和李逸又是整天出去的,没几日开朝了李逸又进宫去,他不在府里,搞出事来也没用,怎么办?年夜宴上动作?”高夫人很纠结,大年夜的儿子却……这一泻若是拖到大年初一,极是不吉利。
“还是不要了吧,不能为了做套害别人,把表哥也套着了不好,表哥开春还要参加武举,要图个一年的好兆头。”姜糼容摇头。
团年宴摆开了,白氏却连来都没来,只使了丫鬟来传话。
“白姨娘说,心中有愧,在菩萨面前许了愿吃斋一个月,不来了。”
吃素也可以到膳厅来与家人坐在一起做个样子,大过年的像什么样?李宗权面色有些阴沉。
巫蛊事件后他看在儿子面上没责罚白氏,心中到底生了嫌隙,这两日都没去白氏房中留宿,此时听得白氏大年夜也不出来与一家人团聚,更加不悦。
“爹,母亲,子扬替娘向二老赔罪。”李逸长揖到地。
他身上穿的锦袍是御赐的,极稀罕的月华锦,行动间光华闪烁,清贵逼人,让受礼之人不由得感到心怯。
高夫人不由自主微侧了一下身避过不受他的大礼,便是李宗权,也急忙伸手去拉他,“爹知道你懂事,你娘……唉,不说了,随她吧。”
团年饭都不出来一起吃,院子里的丫环婆子都又一直约束着不给出院子,姜糼容明白了,李逸应是猜到她和高夫人要反扑要陷害白氏,故暗里交待白氏隐避。
好聪明的人,连季唯想出来的办法都能预先料到。
这么七窍玲珑的人,比她姨妈手段不知高了多少,白氏又得宠,他却没因势施为赶自己姨妈下台,他心里是什么想法呢?
真的是兄弟情深还是另有隐情?
似是注意到他的视线,李逸落座后浅笑着举起酒杯对姜糼容柔声道:“糼容,二表哥难得回家一趟,和二表哥干一杯。”
两人座次挨在一起,他身材高挑,比姜糼容高出许多,举杯时又朝姜糼容靠了靠,姜糼容整个人给他笼在阴影里,顿时感到大山罩顶似的沉重压力。
明明很温雅的人,脸上是迷人的笑容,却让人感到分外不自在。
姜糼容强作镇定举杯:“二表哥说的是,祝二表哥前途无量。”
“干。”李逸和她碰杯,却不喝,举着酒杯对隔着姜糼容的李昂道:“大哥,咱兄弟俩也得碰一下。”
李昂乐呵呵笑道:“子扬就是规矩多,自家兄弟喝酒还碰什么杯。”嘴里不赞同着,杯子却已举起来,和李逸手里的杯子叮铛碰撞了一下。
两人在姜糼容面前碰杯,姜糼微往后退,却不料李逸同时站到她背后,姜糼容又急忙向前,却动不了。
“糼容,别动,子扬束发侧垂下来正好缠上你头上的发钗了。”李昂叫道,
李昂靠近帮姜糼容解,半天却拉不开。
“把我的头发扯断吧。”李逸笑道。
“不行。”李昂平时大刺刺,这时却很是避讳,“大过年的,你素常身体就不是很壮实,不吉利。”
“那我来吧。”李逸温柔地道,更靠近姜糼容解头发。
两个高大的男人把她挤在夹缝里,浓烈的男性气息包围了姜糼容,发髻堆叠得很高,他们的手指应该碰不到她头皮的,可姜糼容却觉得头皮酥麻,不多时,眼前突然间变得雾蒙蒙的,看不清任何东西。
“随意搭上了怎么缠这么紧?”头顶李逸自言自语似低喃,温柔缠绵,可以想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