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天,面对林怀恩那求救的目光,好像都得了急发性的白内障青光眼,目光散乱,瞧天瞧地,就是不敢瞧他了。
差距太远,人家想没良心地说林怀恩的更好都不成啊。
不过,他们都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了慕容凌,这里不是还有一个只会舞枪弄棒的粗人吗?有他垫底,好歹也是罗玉的外来人,华岩不算丢脸。
林怀恩也非常憧憬自己能做老二。
“小木,你写好了吗?”林怀恩一脸地关怀,明明慕容凌面前还是白纸一张,谁都看得见,林怀恩你是瞎子吗?
紫苏抓紧了太后的手,沐凤华的字,的确写的很好,以上次慕容凌为紫苏写灯笼,还有日常在福运客栈记账本上那些字来看,恐怕要落败。
而写字这个东西,不是靠灵感不是靠运气,必须得日积月累苦练才能成的,紫苏怎么能不担心?
慕容凌在林怀恩的提醒下,仿佛才发现所有的人都在盯着他看。
他抬头扫视了一眼全场,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手中笔道:“这手拿惯了刀枪,毛笔实在太轻。真要比——请王上允许我以剑代笔吧。”
什么,他要用剑沾了墨汁写字?
那怎么写?
而且那么锋利的剑尖能在纸上写字?恐怕写不来几划,纸就烂掉了吧?
于是,那些臣子们的目光中就带了轻慢之色。
华岩王也觉得这个小木这局是输定了,连笔都不大会拿的人还能有什么作为?
于是,他点头。
慕容凌当真拿剑去沾沾了墨,因为剑身长,又无法吸住墨汁,他不得不一次次地去重复这个动作,看起来极其严肃认真又好笑。
事实证明,他这个想法很失败,于是象被晒蔫了的慕容凌长长地叹了口气,华岩众人,包括林怀恩也舒心地跟着出了一大口气。
正在大家准备劝慕容凌放弃时,他似乎是没辙了,求助地对华岩王请求在草地上写字。
他指的那方草地是华岩王宫中种植的一处四季都常绿不败之地,平日里很受珍视,大家都得绕着走,以免踩坏。
草坪四周还围上了低矮的花树,草地被一分为二,中间一条白色鹅卵石小道分开。
华岩王皱眉。
太后侧耳倾听,听到大臣们窃窃私语,知道了慕容凌要的是什么地,道:“王上,就让他输得心服口服。这草要是被踩坏,很快还会长出来的,要是被罗玉知道我们华岩连一块小小草坪都舍不得……”
罗玉对于华岩来说就是偶像般的存在,华岩王怎么能让罗玉瞧不起?
于是,虽然有些心疼,华岩王还是大方道:“准了。不过,小木,你要是写出来的字让本王后悔将这草地让你写字,那么后面的比赛你就不用参加了。”
华岩王这招可毒啊。
一块草坪就要将慕容凌踢出局?
而慕容凌要是不答应,看来华岩王是不打算将草地借给他用的了?这就得认输。
林怀恩可是欢心鼓舞,去掉慕容凌,就剩沐凤华了,一比一,胜算也就差不多都在他手中了。
沐凤华冷颜旁观,唇边的一抹笑意更深了,有人装疯卖傻,有人却是真的蠢到家!
只有紫苏,是真担心了,不住地看慕容凌,他明明也看见她的目光,却似乎满不在乎,一划而过。
得到允许,慕容凌拿了剑,轻轻纵身跃入草坪,左右看看,似乎是在丈量长宽,打好腹稿,挥剑而下。
只见草坪上,慕容凌高挑俊逸的身形宛如蛟龙游走,衣袂翩翩,凤华无限,就是背影也显得那么地好看。
而他手中剑一刻不停地带起一片又一片绿色,像是漫天下了一场绿色的雨雾。
那些文臣哪里见过这般功夫,只觉得眼花缭乱,白光挟裹着绿意,煞是好看。
而武将则是暗自惊讶,这人究竟是使的剑法还是在起舞?
其实也不过是眨眼功夫,慕容凌收了剑,看看地,然后跳出草坪,做了个请的姿势。
华岩王带了众人上前,只见那一地草坪被东一划西一道地割出铲掉了不知道多少完全没了青草的泥地,真是难看极了。
“大胆小木,你说要借草坪作画,本王忍痛割爱,答应你。可是你在上面践踏成如此模样,字却未写一个,真是可恶。”
华岩王怒了,叫人要拖慕容凌下去的板子。
慕容凌气定神闲道:“王上不必动怒,请移步到那边一看便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