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aoshuw.com可今时今日,谁都可以开怀大笑,可太子妃怎么笑得出来?”亲自端了药碗送到段瑞芷面前,“老身亲自熬的药,太子妃您可得全都喝了干净,别再发小性子。”
那黑漆漆的药碗隔了很远就嗅到一股子苦味,段瑞芷受不住的转头捂住鼻子:“嬷嬷,是药三分毒,喝多了药反而不好。”
“那也总比您一直病下去的好,越早喝好得越快,病好了嬷嬷再替你调理一段时日。”
两人推挪了好一会儿,江德弘直接起身,抢过药碗直接送到段瑞芷面前:“喝。”
段瑞芷瞪着他,因为风寒,鼻头上红红一片像是只小兔子,睁着湿漉漉的眼睛委屈的看着强势的主人。江德弘根本不受她的美人计蛊惑,将药碗又往前送了送:“太子妃不肯喝的话,等会我就让犬子过来,一起来欣赏一下太子妃的任性,日后他病了,也可以向您学两分。”
如今连江德弘都知道太子妃重视段无悔,经常教他读书习字,段无悔在宫中没有学到的规矩也全都由段瑞芷言传身教,所以,这话一出,段瑞芷就软趴趴了,委屈的咕嘟:“你就会欺负我。”皱了皱红鼻子,到底是喝了药。
药中有安眠的成分,江德弘并不会为了私情来见段瑞芷,不过一会儿就开始汇报孟城商铺事宜,西衡的商铺划在了街的哪一边,税收如何,与西衡之间文牒如何走等等。这些事本来就是官员们去争论,只需要汇给段瑞芷听听而已,她自己做不了多少主。也许是江德弘的嗓音难得的少了厉声,多了些温情,让段瑞芷浑身都暖烘烘,如睡在了暖阳之下,花海之中。
清风在吹,花香盈满鼻尖,翩飞的鸟儿不停在空中穿来窜去,一切都很祥和温馨。
朦朦胧胧的就听到有人问她:“太子可来探视过您?”
段瑞芷半睡半醒,含糊的道:“没有,他才不管我是死是活呢。有一年,他遇着了刺客,连累我也被刺了一刀,他都只让太医替我包扎,一声抱歉和感谢都没有。”
江德弘阻止了嬷嬷想要将段瑞芷唤醒的动作,继续轻柔的问:“你很伤心?”
段瑞芷半响都没有回答,江德弘仔细看去,发现她的眼底有什么在闪动。嬷嬷小心翼翼的替她擦拭着额头的虚汗,感觉太子妃的声音很小,细如蚊呐。
她说:“有什么好伤心的呢,我都习惯了。”
江德弘心里猛地一动,下意识觉得不能问下去,可他难得遇到段瑞芷软弱的时候。在多年以前,身为西衡最得宠公主的段瑞芷可是天不怕地不怕,视人命如草芥,从来只有她强势的逼迫别人该如何做,可从来没有人去算计她的时候。这次机会难得,江德弘几乎是控制不住的想要知道她在南厉皇宫的处境。
“父皇母后无视我,皇兄皇嫂舍弃我……他也远走他乡……我只有……”
“只有?”
段瑞芷难受的抽泣着,双手下意识的捂着腹部,仿佛已经沉入了梦境:“好疼的,皇嫂,我要把他生下来……你们谁也夺不走他……”
“……他?”
“我的孩子……谁都不准杀了他!”
段瑞芷的孩子?
江德弘收回了目光,这才感觉掌心的刺痛,原来他也会紧张,他也会……嫉妒?
“孩子呢?”他记得他的姐姐送过的信中没有提过段瑞芷怀孕之事,到如今,南厉的皇族都还盯着段瑞芷的肚子。她什么时候怀过孩子?孩子呢?太子对她不闻不问,是否与那孩子有关?如果她真有一个孩子而西衡的人不知道,那……
江德弘锐利的眼扫向一直守在旁边的老嬷嬷,老嬷嬷身子一震,脸色早已苍白,嚅喏:“太子妃与太子并没有孩子,老身可以用性命保证!”
江德弘刷得站起身来,低声的喝问:“那公主为何说有过孩子?是你们隐瞒不报,还是被南厉皇族阻碍了消息?在宫中送不出消息,难道到了孟城还不行?还是因为那孩子是被公主身边的人……”
“没有,绝对没有!江大人,公主……”老嬷嬷急得一头冷汗,眼神不停的扫向屋内个个角落,见没有其他宫人,这才凑近悄声道,“大人不知,太子妃与太子并,并没有圆房!”
饶是历来沉稳的江德弘都瞠目结舌:“真的?!”
老嬷嬷苦着脸:“是真的。”
“那孩子……”
老嬷嬷使劲的摇头:“老身不能说啊,江大人。这事说出来只会坏了我们西衡的名声,若是被南厉人知晓,两国少不得……公主的性命也……江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