屛未婚生子,现在肚子里又有了一个身份不明的孩子,这已经足够打男人的脸了。laokanshu.com可就这样,她还当自己是个有家底名望的千金小姐不成,进进出出让人阻挠,开口闭口撇清关系,她真那么高洁的话,怎么可能会未婚有子?
就算肚子里的孩子是太子的,可也给将来的夫君戴了绿帽子,她偷太子一回,保不成还偷第二回,那绿帽子一戴再戴,哪个男人受得住?
现在,安屛对安先生与他两种态度,不外乎直接打脸。虽然他想要娶她本就心思不纯,可也没有道理被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如此羞辱啊!
安屛没有心情去管寇彬的想法,迳自回去了厅中。
安先生已经自己从厨房换了热茶来,自斟自饮,见她神色如常,暗地里赞叹,这么多年她的性子也早就去了少时的跳脱急躁,越发沉稳了。
“据我说知,寇老板并不是会轻易言弃之人,你还需多注意些。”
安屛让安安去写字,听了这话笑问:“难道他还准备强娶?”
安先生立即表决心:“有我在,谁敢动你!”
安屛瞥他一眼,冷静的道:“原来是我错眼了,居然有眼不识泰山,错将先生看成寻常的教书匠了。”
很直白的暗讽,换了别人肯定会不大自在,安先生却坦然受之:“我的确是教书匠,只是能够得我教导的人甚少,教过的人身份也非同一般。”
安屛顺势问:“那敢问先生都教导过些什么人?”
安先生沉凝一会儿:“比如,太子妃?”
安屛:“太子妃?!”
两人对视。
安先生琢磨着,太子妃是他的正妃,后宫的是是非非自然不需要他这个做太子的教导,可如何凭借她的身份去谋得前朝的利益,嗯,太子没少指点,算起来,也是半个老师吧?!
这话听在安屛耳中就完全变成了两码事,她上下扫视了安先生一番,颇为羡慕的道:“原来是先生驻颜有术,那您的老家应当是西衡了?”
安先生:“…………………………你想多了。在下是实打实的南厉人,只不过与太子妃有半个老师的名分而已。”他很正直的与安屛对视,“难道是我年岁太轻,做不得太子妃的老师?安夫人,做人不能太肤浅啊。”
安屛:“……………”我肤浅,那也比不上你的不要脸!安屛憋着气,安先生的话正好替她解除了另外一个疑惑,也怪不得他有那层身份,所以才能够预知贵客的名号。现在看来,他来孟城也是太子妃的提前授意。
安先生见安屛沉思,知道她的顾虑,开解道:“安夫人不要误会,我虽与太子妃相识,可情分有限,此番来孟城,乃是受太子所托,主要为了照拂夫人母女二人。”
安屛深深的叹口气:“那先生早已知晓我与太子之事?”
“自然。”
“那我现在腹中的孩儿……”
安先生放下茶碗,前所未有的严肃:“如若夫人不弃,在下完全可以替太子为夫人分忧解扰。”
安屛一震,手掌下意识的按在腹部,才一个月,还感觉不到孩子的存在,可肚子里已经有了个生命,是她与安云起的第二个孩子。她不想与安云起再有牵扯,更不愿为了那份不愿就剥夺孩子的性命。在当年,怀上安安之时她就想过,如果给孩子找不到一位好父亲,不如自己带着孩子度过终身。在千年后,单亲家庭比比皆是,虽然她无法给予孩子荣华富贵,可也能够将他们平安喜乐的养大成人。
这一份心情,在腹中再有骨血时就再一次的浮现。
她与安云起的孩子,与其送入皇宫被他人欺辱,还不如与她一起平平静静的度过。
“太子,会同意吗?”
“再下自然有法子让太子同意。”
“太子妃……”
“她也不足以为虑。”
“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
安屛静静的盯视着他:“先生的所作所为,又是图什么呢?”
图什么?安先生,或者说秦子洲苦笑。他到底图什么呢,难道是安屛的真心?他是太子,是南厉未来的国君,只要他愿意,全南厉的都会为他奉上全部的真心。可那些真心是真的单纯纯粹的吗?
在皇宫里生存过的人,哪里会相信人还有真心。在他们的心中,所有的一切善意都是阴谋,都是有目的,里面都牵扯着无数的利益纠葛。哪怕是温长莺,在当年乍然听闻他生死不明时,首先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