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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屛脑门上的筋都在抽搐:“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安云起把山猪丢进厨房里,很不忿的冲她抱怨:“她死活要跟着我回家,我已经说过我有娘子了。”那神情,甭提多委屈了。
安屛看向那妇人,对方也看向她,哎呀呀的娇笑:“我是来找这位官人拿银子的。”
安屛再看向安云起:“你去青楼了?”把人给吃了,你居然还不付银子,感情青楼还可以吃霸王餐?
原本以为安云起不懂,没想到他居然跳了起来:“谁会去哪种地方,脏死了!我去猎野猪了,她是山里猎户家的娘子。”
安屛哦了声,不知道为什么,那眼神怎么看怎么都不够善良的望向对方,那猎户娘子也不是善茬,当作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只叫嚣着:“你家相公打伤了我家相公,我来找你拿医药费。”
又是打架!
安屛问:“你调戏她了?”否则怎么会去打架?人家住在山里,总不会对你喊小白脸吧?
安云起扫视了一下那猎户娘子的脸蛋和身材,丢了个大大的鄙视眼神:“我就路过她家讨了一口水喝,她家相公就急吼吼的拿着刀冲我砍了过来。”
“然后,你就把那猎户踹飞了?这次是把人踹到了水里,还是树上,或者直接把人家的墙都给砸了啊?”
云起瞪着眼:“你怎么知道我把人踹到墙上去了?也没怎么伤啦,他娘子死活要跟着我来讨银子,你打发她几文钱,让她早点滚。”
嚯,你打人的居然比来讨债的还要凶悍,没天理了啊!你家到底是什么家底啊,别是什么草菅人命的皇亲国戚吧?
多年以后,安屛依然觉得自己有当神棍的潜质,看她那张乌鸦嘴,真是说什么灵什么。
安屛是个铁公鸡,根本不可能平白无故的给人银子,何况云起都说对方没伤着了,如果真的伤重了,那娘子会没有一丁点的悲戚愤怒之色?所以,安屛只当那猎户娘子是个敲诈的货,不管是来敲诈安云起的色,还是敲诈安屛的财,反正她就只肯赔两包治疗内伤的药材。都是山里采摘的,治疗山里人,那也是物尽其用。猎户娘子原本还不肯善罢甘休,安云起站在她身前试探着抬了抬脚,吓得对方直接滚了。
十二岁的安云起只在安家度过了一天,安屛就觉得他是一个移动的祸害,走到哪里,就祸害到哪里,男人女人一个都不放过。
相比以前呆萌的,不反抗,不斗嘴,不暴力的五岁小云起,现在的他,简直就是一个暴力火药桶,一点就爆!
安屛不由得对安老爷子抱怨:“养儿方知父母恩啊,真是太糟心,太累了,我感觉我都不会爱了。”
安老爷子很淡定:“那就别爱了。”
原本这个话题很正常,可偏巧不巧的被安云起听了去。对于一个敏感的少年来说,不爱了就是要抛弃了。身为娘子的安屛居然要抛弃夫君安云起,没天理啊!
到了晚上上床的时候,愤怒的安云起居然脑抽似的开始替安屛脱衣服,吓得安屛护住胸口:“你,你干嘛?”
“圆房!”
安屛炸毛:“你才十二岁,圆毛线的房啊!”
“十二岁可以圆房了!”安云起直接反驳,又要去脱她的裤子,“去年我的弟弟就已经泄了身,他说过,得到了女人的身子就会得到她的心。”
这是十二岁少年说的话吗?你家那是什么教育?
“十二岁,你的麻雀都还没长大好么!”
安云起停了停,乍的笑了起来,一手扯着自己的裤腰带:“长大了哦,你要看么?”
安屛:“不要!谁要看你的鸟,老娘没兴趣。”
安云起:“我只给你看,以后也只给你一个人用。”
安屛歪头,这话题怎么越来越黄爆了?她真的很纯洁啊,这个身体也还是个黄花闺女啊!
“而且,”安云起抽着自己腰带的手没停,眼含狡黠,却一脸正气的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小鸟没长大?你看过了?”
安屛极力摆正自己的脸色:“不,没有。”
安云起笑得奸诈:“你看过了,你还给我擦过背,沐浴过。”
一生唯一一次的黑历史,就被你给记住了,好记性啊骚年,我是不是该给你的脑袋瓜子再来一下,让你忘记我们那些糟糕的记忆?
眼看着对方裤子就要从腰带上掉下去,安屛才猛地醒悟,一把爬到床榻上,紧紧的抱住睡着了的救命稻草:“茵茵在这里,你准备在她面前上演活春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