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的。dashenks.com一定不是。那样可怕的事情她从未经历过。由始至终她都在师父身边不是吗。从有记忆开始。一直都在师父身边等某个人出现。等他温柔微笑。
“你当真要逼她想起來。”透过房门缝隙看见发呆的祭。苏不弃摇了摇头低问。
“她不能永远活在假象里。那不是她。”宁惜醉敛起笑容。长眉微皱。“沒发现她最近很不对头吗。如果放任被刻意抹去的记忆不管。早晚有一天她会被恐惧吞沒。与其那样。我宁愿让她看清什么是真实。不弃。祭已经十九岁了。缺失的四年记忆让她还像个孩子一样。现在你可以护着她不让她与任何人接触。以后呢。你能把她锁在掌心里一辈子吗。在她毁掉自己之前。我想要救她。”
苏不弃沉默。过了许久才松开紧攥的拳头。掌心一片指甲印。
“随你。不过别太逼她。祭很喜欢你。若是连你都要伤害她的话……”
“知道了。唠叨的母亲大人。”宁惜醉神情恭谨。郑重其事地向苏不弃抱拳拱手。
“……我真不想再看见你。送你升天如何。”
玩笑归玩笑。苏不弃自然不会对宁惜醉动手。只是向來淡漠的眸中也不如以往那般尘杂不染。是担心抑或是不情不愿。谁也说不清楚。
二月末。苏不弃离开漠南不知所踪。数日后的夜里。宁惜醉留下一张字条带着祭悄悄离开。目的地。遥国帝都。
封无疆对宁惜醉看得很紧。擅自离开更是不被允许。若非祭手起拳落把负责看守的卢飞渡直接敲晕。宁惜醉想赶去遥国帝都为白绮歌亲手送上贺礼根本不可能。对此宁惜醉也十分诚心地向祭道过谢。而后很快旧病复发。在路途上不断开着各种玩笑。把祭耍得团团转。
“主君脑子里想的就只有欺负人。从來都是。”祭嘟嘟囔囔小声抱怨。孩子气的面容上刻满委屈。丝毫不见半丝慌乱。
哪怕对面正有十余个刺客举刀握剑。
宁惜醉·祭【蜜意轻怜】part.4
一个政权突然崛起必然有许多不安定因素存在其中。譬如通过出人不意的袭击从游动部落迅速成为漠南大国的安陵。尽管表面看去昔日漠南五国的臣民都已顺服。私下里多少人怀揣鬼心想要推翻新国统治实在难以数清。
想要反抗。想要再度改朝换代。想要拔除眼中钉。作为国君的宁惜醉首当其冲。
“胭胡王族么。真是阴魂不散啊……”目光掠过埋伏者颈间刺青。宁惜醉慨叹不已。“这个月第四次了吧。从国都到戈壁再到遥国。非要我这条命不可吗。”
意欲行凶杀人的敌方自是懒得多费唇舌。为首男人目光阴狠冷厉。鹰隼一般死死盯住宁惜醉。完全无视挡在他身前的瘦小女子。
安陵国主君的贴身护卫叫苏不弃。武艺高强、鲜有敌手。先前胭胡国数次刺杀都是败在他手上。除此之外并未听说还有哪路高手在宁惜醉身边。因为有如上认知。是而这些來自胭胡王族的刺客死士根本不打算把祭放在眼里。女生文学在他们看來。只要有着碧色眼眸极其冷漠却又貌惊天人的可怕男人不在。那么就代表斩杀安陵国主君的最佳时机到來了。
这种认知是错误的。同时也是致命的。而这一点。及至这十余人被砍断手筋后才意识到。为时已晚。
苏不弃曾经很认真地告诉宁惜醉。祭于武学之上的天赋更胜于自己。非要找人比较的话大概只有当年名动中州江湖的乔家寨二当家可以相提并论。尽管祭向他学习武功的时间不长。至今已经显露出非凡天慧。绝不是一般人可以匹敌的。
“祭就像朵染毒的花。看着美好诱人。一旦碰触却是致人死命的利器。”
想起兀思鹰对祭的评价。宁惜醉哑然失笑。从身后抱住祭躁动的身躯。温热手掌轻轻盖在她眼前。
“够了。祭。已经够了。女生文学”
祭的脑后沒长眼睛。因此她看不到。此刻宁惜醉的笑容里掺杂了许许多多黯然与心痛。
从恍惚中回神过來的祭仿佛沒看见躺在地上悲号呻吟的人们。随手抹去脸颊一滴血珠回过身。言语间仍是熟悉的怯懦与小心:“主君。我们还是赶路吧。这里很危险。”
宁惜醉点点头“嗯”了一声。身子却是一动不动。女生文学修长手指从腰间解下干净汗巾贴在祭脸上。仔仔细细把刺目的红色血痕擦净。
红色不适合她。她应该是纯洁的白色。一尘不染。
“祭。这种时候想办法逃走就好。不需要伤人。”一高一矮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