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屋外夜色静谧.雪落无声.这一刻安宁珍贵无比.让白绮歌不想说出残忍事实.再拖拖吧.等到退无可退时再告诉他.多一刹那的欢喜也好.总不愿看他伤心难过.
耳边鼻息温热.抚过脸颊,脖颈的指尖蜜意轻怜.沿着微凉皮肤柔软线条向下滑去.
衣衫半解时白绮歌主动碰触了那双唇瓣.一如既往地充满温柔.小心翼翼.辗转着.吻去她眼角一抹湿润.
"怎么哭了."
"沒有."
"你说沒有就沒有."易宸瓃宠溺轻笑.扯过锦衾将两个人包裹在一起.全然忘了她现在的身份白家三小姐.而非大遥太子妃.在他心里.白绮歌从來都是他的.这点无论何时都不会改变.任岁月流转.时光殇逝.唯有彼此唯一的感情不可更改.恋恋姻缘.绝非一纸休书就能断绝.
怀里瘦削身子似乎僵硬了一下.而后胸口一点冰凉.是白绮歌手掌.微带颤抖.
"宸瓃……我想要孩子.我们的孩子."
那句话如同魔咒.转瞬让浑身僵硬的人变成了易宸瓃.借着透窗而过的微弱光线看去.身下那双眼执着而饱含期待.
他知道.这个愿望.永远不会实现.
沒有任何回答.只有衣袂竜?缠绵长吻.炽热身躯交缠.却都带着不愿对方知道的绝望秘密.
夜太黑.眼眸太痴凝.以至于易宸瓃丝毫沒有发现.一颗小小药丸被白绮歌悄悄吞下
第336章 破镜难圆
尽管暂无正式身份.白绮歌一直和易宸瓃双宿双栖.宫中也沒有人横加指责那两人本就该在一起.不是么.
抱着如此想法.所有人都开心地准备着一场盛大典礼.除了战廷.
"殿下和太子妃今天要去见皇上吗."一大早得知紫云宫传唤.战廷不安地敲开房门.开门却见易宸瓃满脸喜气.笑容宁和满足.
"嗯.陶公公昨晚來过.说是父皇好了许多.今天若朝中无事便早些下來.正好我的伤也好差不多了.总该去看看父皇才对."
战廷沒精打采地应了一声.易宸瓃以为他是太忙累的便沒多在意.匆忙换好衣服赶去上朝.回來推门而入时恰见白绮歌站在窗边.目光望向遥远天际.
"在看什么."走到身后自然地拥上柔软腰肢.易宸瓃问道.
"看到一只信鸟.毛色很漂亮.雪白雪白的.可惜飞远看不见了."
听白绮歌似是失落地喃喃自语.易宸瓃摇摇头.转身绕到她面前:"一只鸟罢了.你若喜欢我让战廷去寻几只來.那种通体雪白的又不是很难找."
"罢了.只是随口一提."白绮歌笑笑.低头避开易宸瓃目光."现在就要去皇上那边."
"尽量早去.父皇身子还很虚弱.不能坐太久."
这可真不像是易宸瓃能说出的话.白绮歌哑然失笑.眸子里多了几许安然:"这回你们父子沒有隔阂了.当初不知道是谁吹胡子瞪眼睛满腹抱怨.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打算好好侍奉父母了呢."
就在不久之前易宸瓃还认为遥皇是个冷酷之人.而当一切真相被揭开之时他才蓦然明白.那个总习惯把心事深藏的男人不是不爱他.只是他不懂.不懂他爱的方式.
"小时候你性子淡泊.不愿争抢.朕本想封你个王爷后让你安享余生.这也是韵儿的心愿……瓃儿啊.朕还是怀念当年心思单纯的你.可这份单纯被朕毁了.也许当初偏私留下暄儿却把你送去昭国就是所有错误的开始……"
偷偷去见遥皇时听到的话一直回荡耳边.虽说有些心伤.更多的还是感慨.
一个本该继承皇位却以为自己被冷落.看似自负实则最自卑;一个本该逍遥天地间却因为一段孽缘卷入权位之争.历经风波终得正位.失去的却远比得到的多.
这场纷争究竟谁得了好处.
确如易宸暄临死前所说.他们谁也沒赢.全都输了.
细腻触感从脸颊传來.易宸瓃回过神.抓住白绮歌手掌贴在脸颊回应担忧目光:"想了些过去的事.时辰不早了.去收拾一下吧.我等你一起去见父皇."
白绮歌淡淡应了一声.转身进内间去更换衣裳.趁着易宸瓃不注意把藏在掌心的字条用力揉碎.开窗丢在雪地里.
白色的信鸟很美.带來的消息却令人绝望.
沒有了高悬的铜铃与乌烟瘴气.紫云宫又恢复该有的庄严肃穆.踏入外殿.笑容满面的陶公公映入视线.空荡荡的袖管却让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