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止。琐事都消失后是满心空虚。像是少了什么东西。愣愣望着冷寂无声的房间白绮歌忽然意识到。是啊。少了个人。
所有外人都离开后易宸璟说先回房。等白绮歌交代侍女收拾好物事回到卧房。空荡荡的。沒有丝毫易宸璟回來过的痕迹。
这是要分居。白绮歌苦笑。想骂易宸璟小气抠门沒气量却又觉得荒唐。反正他听不到。
守灵出灵这三天來的人很多。全靠白绮歌一人维持。一一寒暄还礼说些废话。苦熬下來嗓子快要破了。提起茶壶迫切想要喝杯茶。无奈壶中空空。就连一滴冰凉的清水都沒有。拖着疲惫身躯爬上床榻。白绮歌紧紧裹住棉被靠墙坐着。瘦骨嶙峋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唯有这样才能减少热量流失。让她不至在初冬时节就被冻死成为宫中笑话。
冷。好冷。遍体生寒。
这时若有一碗热粥或者他温暖怀抱该多好……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曾经那份不愿依赖任何人、不想为任何男人羁绊的骄傲渐渐消退。原來当感情悄然而至。再刚强的人都会变得柔软易碎。
窗框几声轻响吓了白绮歌一跳。似是有人在外面拉窗子。目光一紧。手指摸到腰侧拔出短剑。白绮歌翻身而起迅速冲到窗前屏息低喝:“谁”
听到房内有人回应。外面忽地沒了动静。就在白绮歌以为人已经走了时。窗子嘭地一声被从外面拉开。半是黑臭半是无奈的面容出现眼前。
“你把房门闩上做什么。”
“啊。房门。”白绮歌一脸懵懂。看着揉着额角的易宸璟下意识反问。
“不想让我进去。好不容易才听完战廷啰嗦抱怨赶回來。结果你却把门……”看着白绮歌恍然大悟的表情。易宸璟把后半句吞到肚里。鄙夷神情毫不掩饰。“你还能更糊涂些吗。”
白绮歌一捶额头。急忙跑到外间开门。心里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刚才回來时她以为易宸璟已在房内。随手就把大门闩上了。一个人躲在内屋胡思乱想时定是沒听见易宸璟敲门。逼得他只好绕到内屋窗下寻找入房之路。
匆匆撤去门闩拉开大门。外面一片风雪猛烈吹入。本就寒冷的身子被吹得透心凉。白绮歌打了个寒战。眼前一花。易宸璟挤进房内隔住风雪。一样东西递到面前。
“拿着。”
闻声细细看去。易宸璟拎着的竟是个食盒。袅袅热气自缝隙氤氲而出。看着便觉得暖和。白绮歌原本不饿。许是贪图那点儿温度。看到食盒的刹那肚子不争气地咕噜一声。尴尬仰头。正对上温和双眸。
“让人煮了两碗荷叶粳米粥。趁热喝。喝了喉咙就不会痛了。”
“嗯。”除了淡淡回应。白绮歌实在想不到还能说些什么。只捧着食盒走到桌前。脸上渐渐浮现出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他的气息未改。温柔依旧。对她的体贴呵护如若昨日。是她多心了么。也许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个人在胡乱猜测。而他始终如一。
粥香四溢。一丝一缕嗅入鼻中。寒冷再寻不见。但那虚幻的温度总不如背上温暖。踏实。令人安心。
双臂紧抱瘦削身躯。易宸璟把头埋在白绮歌颈间。呼出的热气扑在冰凉皮肤上。闭着眼。感受熟悉心跳。声音沉如死水。
“我只有你了。绮歌……”
第242章再觅温柔
一宠贪欢
“宸璟?”还以为易宸璟这几天的反常表现只是太累而已,听到他声音语气白绮歌才明白,他大概是陷入什么泥潭里无法自拔了。
在双臂圈出的空间里艰难转身,白绮歌仰头捧起易宸璟消瘦面颊:“什么叫只有我了?宸璟,你不能这么消极,我们好不容易才等来了今天,你必须为你的大业坚持下去!”
“我在坚持,一直都是,可我越来越不清楚所作的一切是对是错,因为我的野心连累娘亲无辜殒命,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白绮歌叹了口气。
他果然又去钻牛角尖了,把敬妃遇害的事归咎于自己头上,折磨着自己也折磨着她。
“我不跟你争辩谁对谁错,你非要往自己身上揽罪名我也拦不住你,但是你得明白一件事,走到这地步你我都没法再回头,乔姐姐也好,娘亲也好,就算你肠子悔青了她们也不能死而复生。”轻轻依偎在易宸璟肩头,白绮歌语气温柔许多,“娘亲最疼就是你,如果让她知道你因为她的死自怨自艾,你觉得娘亲心里会好受吗?”
易宸璟抓住白绮歌的手放在胸口,一声叹息,一脸疲惫:“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只是做不到无动于衷。就好像我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