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割在喉咙上会痛吗。以前不小心擦破点皮肉都觉得疼入骨髓。和将要到來的死亡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素鄢站在绝望的门前胡思『乱』想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情形不对。并沒有感受到什么人伤害她。慢慢睁开眼。只见方才一脸神秘莫测的碧眸男子侧着头无声闷笑。憋得身子都跟着发颤。
这算是什么情况。『迷』茫地看向苏不弃。后者回看她一眼。仍旧是无奈又无奈。
“别欺负她了。”
“抱歉抱歉。一时兴起开个玩笑。”宁惜醉清咳两声。笑容明朗。“姑娘莫生气。我只是看不弃许久不曾笑过想逗他开心而已。可惜这木头天生不会笑。白白让姑娘受怕了。”揶揄目光转向苏不弃。宁惜醉故意长叹:“我是恶人。就会欺负良善姑娘。倒是你最懂得怜香惜玉。”
苏不弃瞥了一眼懒得驳他。朝前方望了望。眉头又微微蹙起:“今晚赶不到墨莲山了吧。”
“累死也赶不到。”宁惜醉明白苏不弃意思。向后指了指马车车厢。“老人家天天睡在货车上不用理会。今晚你们两个就睡在车厢里好了。偶尔我也要在佳人面前表现表现才行。”
不过是把人顺路带來就被揶揄成这样。再同睡一个车厢还不被他当把柄笑话一辈子。苏不弃不为所动。面无表情:“我來驾车。”
宁惜醉忽地摆出认真神『色』。坚决摇头:“那可不行。我喜欢的是白姑娘。怎么可以与其他女子同宿。”
乔家寨内。收拾整齐的小屋里传來一声响亮喷嚏。
“怎么。染了风寒。”易宸璟眉梢高挑。
“许是不习惯这里气味。也不知多久沒住过人了。”白绮歌『揉』『揉』鼻子。抬起拳头捶了捶肩膀。“不过总好过风餐『露』宿。我宁可打上一百个喷嚏也不愿再啃干粮、睡野地。”
为了防止遭遇大量敌人围攻。从西楚一路走來大都是循着山野小路前进。好的时候能借宿农家吃口热饭。更多时间则是以天为被地为床。啃着干粮喝溪水。着实苦坏了众人。事实上白绮歌还算好的。至少特种兵出身的她有过不少类似经历。最苦的人是叶花晚。说不上娇生惯养却也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如此艰苦奔波让一叶山庄的小庄主整整瘦了一圈。看得白绮歌和乔青絮心疼不已。
解去外衫窝在床上。白绮歌抱着被子懒得再动一下。贪婪地享受干爽整洁的感觉。闭上眼睛却也不忘正事:“乔姐姐派了寨子里的人去请帮手。最晚明天下午就能聚齐。运气好的话明天就可以继续上路了。晚饭后郡守命人送來十多匹良马和六辆马车。办事效率远远高过皇宫内务府。倘若日后你能让所有人都以这速度处理事务。需要『操』心的事会减少大半。”
“沒想到当地郡守这么窝囊。竟然处处受山匪压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偏就这里目中无帝王。想想就觉得惹火。”
听出易宸璟话中不满之意。白绮歌侧过身:“一口一个山匪。这一下午你说了不下十遍。你只想着皇家威严被抹黑。却沒想过为什么百姓如此拥戴乔家寨么。”
易宸璟自知无理。不声不响坐到床边。翻个身与白绮歌面对面躺下。一宠贪欢“说來听听。白军师。”
在温热胸口上不轻不重捶了一拳。白绮歌翻翻白眼:“你当我无所不知吗。灵溪郡我是第一次來。你这个遥国皇子都不知道。我能知道些什么。问你是让你去思考。不是让你张嘴就问我的。不然要脑袋何用。”
“有你还要脑袋做什么。”
白绮歌瞪眼:“我以前怎么沒发现你这么不正经。”
易宸璟不置可否。从白绮歌怀里抢过被子。一脸惬意地闭上眼。
“还不是被你『逼』的…我想看你笑。而不是总皱着眉头冥思苦想。”
在艰苦险恶的道路上。只要有她的笑容便可抵消所有疲惫。任狂风骤雨。任波涛汹涌。快刀利剑、阴谋阳谋。斩不断的是她给的无穷力量。犹如中了无『药』可解的毒。嗜爱成瘾。
第205章三分温柔
弓箭射速不会高于每秒百米。根据刚才弦响到箭落的时间大致可推测出敌人在百步之外。也就是至少一百米外。如果移动速度够快。冲到马后躲藏的途中被射中可能性不高当然。这是在对方并非如乔青絮一般是个百发百中的神箭手情况下。
白绮歌几乎沒有留给自己犹豫的时间。心念一动。身形已随之冲出。直奔十步外原地踏蹄的马后而去。
前一刻静如死水的小路、树林忽然被洁白身影搅乱。谁也想不到白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