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呜咽低响,易宸暄身下,满面潮红的戚夫人咬着苍白唇瓣,哀求目光投向野兽般疯狂索取的男人。mijiashe.com
“放过……皇子妃……求你……”
“放过她?”猛地用力一冲听身下传来压抑呻吟,易宸暄愈发兴奋,“贱人,还敢给她求情?你知不知道,父皇和偶大将军赞不绝口那些兵械图都出自白绮歌手笔!要不是你不知好歹投奔她我也不会暴露,让你活着已经够仁慈,你还敢求情,还敢这么看着我!”
凄厉惨叫回荡房内,一声声撕心裂肺,男欢女爱、之乐在这里没有丝毫快感可言,只是一种惩罚方式,人间酷刑。
散乱黑发铺满绣枕,易宸暄拾起发间珠玉结缀的金步摇,尖细尾端抵在戚夫人细腻面颊上一点点用力压下,殷红血珠顺着步摇洒落四溅。看着疼得近乎扭曲的绝美面容,易宸暄空虚胸口似乎稍微得到一丝满足,下身昂然巨龙猛然冲撞一浪重过一浪,目光欣赏的,却是曾经令无数女子艳羡嫉恨的那张脸上无数疤痕。
长的,短的,深的,浅的,无数疤痕狰狞丑陋,横纵交错,再看不出昔日连遥皇也为之目眩的倾国容颜。
戚夫人闭上眼,没有泪水可供流下,早都干了。
白绮歌说的没错,她这一生都束缚于名为易宸暄的囚笼之中,永世不得解脱。面纱遮得住被毁脸庞却遮不住枯死的心,她是疯了,入魔了,便是被折磨到体无完肤仍舍不下易宸暄,舍不下今生今世爱上的唯一男人,哪怕负了所有人,哪怕永遭天谴。
暴风雨酝酿在无人知晓的阴霾云层后,浮生半日一刻偷安,同一时间的敛尘轩里,前所未有的安宁笼罩卧房。
忍过了,吵过了,哭过了,许多心结一夜化解,白绮歌期待天亮后会是新的天地,能以新的身份站在所有人面前,从此碧落黄泉,天涯海角,世上也有能牵着她手不离不弃之人。
“不是说累了么,怎么还不睡?”温暖锦被下,易宸璟闭着眼收紧臂弯,困顿中不忘将自己的温度传递给怀里沉默女子。
白绮歌拘谨地动了动身子,结果换来更用力拥抱,温良眉宇近在眼前,她却连大气都不敢喘。抛开两次被迫承欢不算,这还是她第一次与男人安安静静同床而寝,纵是摒弃封建男女授受不亲之说,如此过近距离依旧令她尴尬。
“是在我身边睡不踏实,还是……”
手指抵住柔软下颌把有些苍白的面容微微抬起,易宸璟睁开眼盯准那双澄净眼眸,嘴角漾起的笑意和煦如丝,滚热双唇在黛眉中心一点而过。
“还是你希望我做些什么,嗯?”
第96章鱼水短欢
易宸璟略带暗示的话让白绮歌局促不安,矛盾心绪忽上忽下,不回应觉得气短一筹,想回应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能说些什么。
被人压住气势的感觉,真的很别扭。
欲言又止的窘迫表情落在易宸璟眼中便成了绝佳回答,手臂一撑,整个人翻到白绮歌身上,居高临下两相对望。一丝凉气灌入,和衣而卧的白绮歌虽不觉得有多冷,还是下意识打了个寒战,两只手也在不知不觉中推在易宸璟胸口,似是防备着眼前男人随时压下。
“你是不是早就预谋好了?”
“找你來真的就只是为了说说话而已,后來发生的事我也沒想到。”一手揽住白绮歌两只皓腕,易宸璟移开胸口阻力,身子又向下低了低,“满身刺像只刺猬一样,我敢轻易碰你吗?除了战廷之外,你是唯一一个毫不费力就能要我命的人,我哪敢惹你?”
“我突然发现你的脸皮比城墙还厚,平生所见之极。”
任白绮歌怎么讽刺,易宸璟始终纹丝不动,狭长眼眸微微眯起:“什么时候都不忘讽刺两句,世间女子若都如你这般大胆,恐怕沒有男人能好过了。”
沒有那么大胆子她也活不到今天,其中苦楚外人怎会了解?只是她有胆量闯东宫、伤云钟缙,有胆量威胁他与他讲条件,在这床榻之上却少了几分气魄与他一较高下----男女之事白绮歌知之甚少,仅有知识都來自前世书本,两夜令她不堪回首的强宠留下深深阴影,易宸璟不过是压在身上而已,她已止不住想要逃离。
过近距离让气息愈发暧昧缱绻,白绮歌不知道,半推半就、欲拒还休最是容易令男人把持不住。细微挣扎勾得易宸璟喘息越來越重,手掌从脸颊游走到腰际,所过之处衣衫半解,用力一扯,外衫抛落在地。沉重身躯终于轰然落下,细密缠吻随之而來,额角,唇边,雪颈,最后仍是停留在唇瓣之上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