瞠目结舌的傻姑娘,那伍小蝶水蛇一样缠在少柏的左膀上,嘴里嚷嚷着要人家为某事道歉,虽然对方依旧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却全无了素日的锋芒气场,一脸的无奈和无助不禁令人感到好笑。
“你自己说,这段日子以来都放我几回鸽子了?”伍小蝶嗲声嗲气的声讨着,语气是咄咄逼人的,眼底却是藏满了柔情的。
“对不起。”少柏认真道歉,话却是有够少。
“谁对不起谁?”伍小蝶发现了这一点毛病,顿时不依不饶的追剿。
“……少柏对不起小蝶……”少柏硬邦邦的钻进了她给的公式里。
“怎么对不起了?”灵动美女依旧感到不太满意,佯装训导主任继续逼问。
“不该放人鸽子……”少柏跟绵羊一般好脾气的应答,神情显得很是有些倒塌。
许是这种木偶人的架势以及挤牙膏的模式一不小心触发了女人的抓狂点,伍小蝶脸色一变,抬手拧住了对方的耳朵,娇声训道:“你太没诚意了吧?就不能好好的一次把话说完吗?谁对不起谁了、怎么对不起了、该怎么罚?”
那位粗犷型木村先生至此终是丢开了小绵羊的扮相,温和有力拉下了那只挂在耳朵上的柔荑,无可奈何的看着手儿的主人,道:“你知道我最近财务状况不好,若要罚我陪你去欧洲扫货,我真是办不到。”
唉,绝了,这家伙不开口则罢,一开口便大煞风景的直白——“我没钱给你花”。
伍小蝶愣了一愣,显是压根没想到那一茬,当下好气又好笑的翻了翻眼帘,随即心疼的摸了摸少柏的脸,娇嗔道:“你想哪儿去了?我不过是要你一句话而已,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笨……”
少柏似乎真是时运不济,情绪一下子显得格外低靡,轻轻拉开了抚在自己脸上的手儿,道:“等过了这一阵,我便抽空带你去。”
碰上这种木脑子又较真的男人不能不说是女人的“悲剧”,伍小蝶一下子急了,踮起脚尖点了点少柏的脑门,“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我压根没想过要罚你陪我去欧洲扫货,你怎么老是往那上面靠?”
少柏看了她一眼,一板一眼的说道:“你可以不想,但我不能不想,因为那是你最热衷的事,算是事业也好、算是爱好也罢,总之是你心里所好,我若想不到,便会有人帮我想到,那结果我可承受不了。”
伍小蝶傻傻看了少柏几秒,想要骂他死脑筋冥顽不化,却又堵了一腔滔滔的幸福,末了一举投进他的怀里,撒娇的说道:“你错了,我最大的事业和爱好是你,再多的奢侈品都比不上你一根头发。”
虞小倩安静得如同空气一样坐在角落上,傻兮兮的窥视着人家的情感大戏,心中有一股悸动,在撩拨着心房中柔软的一隅。
是爱情教会了孤傲的男人谦卑,也是爱情洗去了奢靡女子的铅华,原来在“爱上”之前,每对男女都同她和王爷一样,有着不易撼动的本性,一切改变都是为爱而生的。
“唷,少柏来了?”厨房门口发出了一声略略愕然的女声,随即明媚的扬起调来,朝那对男女挤兑道:“你们不必在人家虞小姐面前秀恩爱吧?小蝶,快来帮忙拿咖啡壶。”
高望月的出现,总算让虞姑娘松了口气,素日都是她和王爷将旁人当做透明人,这头一次被别人强档忽视,她还真是不知该怎么解除这种困人于无形的咒语。
伍小蝶扩开视线一看,见得虞姑娘端端坐在角落上朝她微笑,当即“啪”地一声拍了拍额头,遂笑面如花的奔上前来,一个劲儿的致歉。少柏只是淡淡的朝虞小倩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跟伍小蝶一样后知后觉,还是故意将之当做雕塑凉在一旁。
虞小倩的特点之一,即在于对待与己无关的人与事态度“冷淡”,虽然这份冷淡并非是真正意义上的漠然和寡淡,但仅从表面看来,无非就是的一种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淡然态。这是性情使然,无关主观,甚至于虞小倩每每在事后想来,总也忍不住哀叹,怎么就生就了这么一副不冷不热的性子来?
面对少柏那一个礼貌而生疏的点头礼,虞姑娘既不曾因对方敬意不够而窝火,也不曾暗叹多老爷新官上任烧的火不够高,心里平静得如无波的湖面一般,只回以了一抹冰冻过的微笑,落落大方,却美丽“冻人”。
高望月心中一动,目光突然深邃起来,或许是感到低估了眼前这看似稚嫩的女孩,且在心中放下了那些替她担着的心。
一旁的少柏倒是被虞姑娘这份雍容冷淡激起了几分惭愧,错把对方的冷感当做了洞察出自己敬意不够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