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倩愣了一愣,但见他迈开了步子,便赶紧上前拦住他,“不说清楚不许走。niaoshuw.com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发生了些什么变化?我自己怎么没感觉到?喂!你别走啊!你往哪儿去?喂!你给我站住!”
多铎再次被她拦截了下来,冷哼一声自嘲的说道,“我能到哪里去?记得么?我尚在你的屋檐下。”末了拨开她来,又迈动了步伐。
他若真想走开,没人能拦住他,于是他成功的走开了,小倩如空气一样被丢下,回味着他最后一句话,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关于他若有若无的示爱,关于他对感情的游离状态,或许他不止是不适应现代爱情,更揣着“人在屋檐下”的小悲哀。
古穿今这种破事儿落在任何一个古代贵族身上都难免悲凉,更何况这位仁兄是叛逆而敏感的豫亲王。唯一特别的地方是,他的体内藏着细敏和大条两条神经,不同的时空点会有不同的风景。是斗志昂扬的面对厄运,还是颓废低迷的选择回避,全凭他当时的心情……
不论如何,此情此景印证了那句老话——反穿的男人伤不起,越是曾经显赫就越悲剧。
小倩远远的看着他的背影,莫名感到一阵心悸,这种心悸夹着自责,这种自责夹着疼痛,这种疼痛让人胆怯,这一刻连她自己也茫然,到底是多铎太自以为是,杜撰了她的感情世界,还是多铎太敏感多情,洞察到了她的感情世界?
『第40话』 细说变化
虞小倩远远跟在多铎身后,由着他大步流星领头奔归途。在这种俩人都心藏别扭的时刻,居然还有心情为“不曾落单”而感到一丝丝庆幸。
一个过惯了独居生活的女生,本不该这么感伤和软弱,但虞小倩偏偏生出了犹带感伤和软弱的庆幸,庆幸多铎没太多可供选择的去处,以至于未曾意气用事的拂袖而去……即便这么想有些卑鄙,也不足以打消那小小的庆幸。
行道树遮去了部分阳光,在道路上投下了点点斑驳的荫影,乍一看去就像是一把破败的阳伞,撑在整条路径之上。
拐入了人迹罕至的弯道,堆积的情绪开始在脑中鼓噪,小倩忍不住加快步子,朝着前面的背影追去。
“走这么快干嘛?等等我嘛……”
“等你干嘛?你又不会走丢!”多铎头也不回的迈着大步。
“……你太没风度了吧。”小倩气急败坏的小跑在后,心知某君的心情大为糟糕,便也不敢顶撞他什么,只是从喉头哽出了一声咕哝。
“风度?风度是何玩意儿?”多铎没什么好气儿,依旧未曾侧目,更别说停步了。
“风度……风度就是……”小倩吃力的追赶着他的步伐,额头上缀满了新近冒出的晶汗。
追上箭步前行的多铎并不难,难的是一边小跑一边对答,毫不夸张的说,这简直能要虞小倩的小命。突然之间,毫无预示的晕眩猛地袭来,她还来不及想到“糟糕”二字,便被一股恶心的感觉牢牢困住,剧烈的干呕冲向了喉咙。
多铎这才倏地顿步回头,却是不给任何安慰,反倒劈头骂道:“这下好了吧!非得把自个儿折腾得死去活来才满意!”
虞小倩身子佝偻的扶着树木,只觉身体在疯狂报警,哪还顾得上驳斥回去。分秒间的工夫,多铎已经逼近身前,口气骤然放低,形同严父对待顽童。
“先闭上眼定定神,实在不能走我便背你吧。”
小倩可怜巴巴的瞅了他两眼,赶在这个节骨眼上受此凶巴巴的关怀,说实话还真是挺受用。多铎白了她一眼,矮下身来,撅着屁股嘟囔说道:“上来,端的不可救药!”
小倩伏上了那宽阔的背部,揉了揉太阳穴缓解不适,由于她佯装聋子骂不还口,多铎也没机会唠叨她什么,只是驮起她来迈开了步子。
再一次在特殊的情况下与多度亲密接触,虞小倩不再像此前一般报以“大从容小忐忑”,而是成了“零从容大忐忑”。脸颊侧贴在那厚实的背部,回想起这副身体的主人不久前说的那些话,如果他所言非虚,岂不是直指她春心萌动?最糟糕的是,她已无法分辨,他到底是非明察秋毫的聪明人,还是孔雀开屏的自恋狂?
她满脑子胡思乱想,不禁歪着头在多铎耳畔问道:“喂!你说我近来好多变化,到底是些什么变化?”
多铎背着她走得极为轻松,看样子跑个马拉松都不嫌累,却是一步一步走得极缓极慢,想来那副急性子早已憋得透了顶,眼下倒乐于跟人闲话两句。
“你自个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