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雪衣身子一缩,手捂头,心惊胆颤的继续顶嘴。
温暖的气息袭来,包裹住了庄雪衣所有的神经,郁凉夏抡圆了胳膊抱住庄雪衣,安安静静的再为他们盖上被子。
刚刚还不满的庄雪衣此刻却是有些贪恋的吸了一口气,殿下身上淡淡的莲香味真是好闻,似乎还有着安神的效果。
闻着闻着,眼皮越来越重,身上的乏累使得庄雪衣不一会儿便沉沉的睡了过去,梦里一片温馨与幸福。
郁凉夏侧身,素手撑起脑袋,胸前滑落了一大片的衣袍,慵懒的斜靠着,性感而迷人,素白的手为庄雪衣理了理那凌乱在床的青丝,唇角洋溢着微不可查的微笑。
咯吱——
细微的声音顿起。
郁凉夏眉头忽而轻蹙,有什么东西……
进来了……
素手抬起,轻轻一弹,所有的纱帐全部垂落,密不透风的遮掩住了床内的一切。
一切变得朦胧了起来。
“庄医师……庄医师……”女人的声音传来,带着满满的焦急与心慌。
郁凉夏依旧侧着身,素手撑起脑袋,一副慵懒极致的模样,淡淡的注视此刻闯进闺房之中的不速之客。
“寻医之人,应当等待于门口。”郁凉夏轻启尊口,淡淡提醒来人。
陌生的嗓音让女人倍感不安,慌张的四处张望,“你是谁,怎么会在庄医师的房间里?”不应该的,庄医师的闺房除了她之外,不会再有人能够明目张胆的闯的进来。
“这话……应该反问你……”郁凉夏并不知道有个女人天天缠着庄雪衣必须给她画颜的事情。
“我来找庄医师解毒画颜的,我不能毁容,我更不能没有未来。”她解释,接着女人又一阵激动,说话声越说越轻,“为什么是彩虹七针,为什么是不治之毒……”
虽是细微低喃,却被郁凉夏全然听进了耳里,彩虹七针的毒?
他可不记得自己曾用七针去对付过一个女人!
红色纱帐一个微扬,只是一个抬步之间便坐在了房间正中央的檀木桌旁,那个女人的跟前。
女人抬头,对上那双深邃而冰冷的幽眸,心一凉,同时也暗惊,这里竟然真的出现了一个陌生的人。
但眼里更多的是惊艳,这个人,太过妖娆了。
一袭银衣上点缀着粉色莲花瓣,此刻慵慵懒懒的挂在他身上,一头墨发,一根白玉簪松松束起,白希的俊脸上,魅惑的唇角轻扬,妖媚的雌雄难辨。
她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句,“庄医师?”早就听闻‘画颜’的医师有让人男颜变女颜的能力,但却没有人这么要求过,所以一直无法确定真伪。
此刻,从来不屑与人相处的闺阁里居然出现了一位这样惊为天人的男子,难道是庄医师自己给自己画颜了?
郁凉夏看着对方从最先的恐惧到后来的惊艳,再到后来的平静,现在的一副要吞了他的模样,他微微诧异,按照现在庄雪衣的能力,想防住一个这样的女人,不难做到。
但这个女人似乎对这个房间很是熟悉,看样子,应该是这里的常客,是小雪衣放水进来的?
“不用叫了,她还在休息。”既然是常客,又是庄雪衣故意放水进来的,只要构不成危险,他自然不会对一个女人轻易动手。
当然,对方若是太过分的喧闹,他不介意动手将人从窗户扔出去的。
“休息……还在休息……”女人听言一愣,起码此刻她确认了,这人不是庄医师本人,脚步一个踉跄,“就算她醒着,恐怕还是会说,这毒没得救吧……”
郁凉夏素手微动,一番沉思,“等等。”
看着女人步履蹒跚、摇摇晃晃的走着,那身墨色罗裙破破烂烂的挂在她的身上,郁凉夏最终还是开了口。
女人转眼,看着郁凉夏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衣着上,她冷冷一笑,“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郁凉夏红唇微勾,嗓音清清淡淡,“同情人这爱好,不是人人都有的。”言外之意,他又不是圣母,没那么多的同情心,要是穿着破烂一点的人就值得他去同情,那他每每看到满街的乞丐的时候,还不得次次涕泗横流,狠狠的悲天悯人一番。
女人面色一沉,无言以对,人家什么态度不关她的事,而她的目的不过是来找庄医师商议要事的,只不过……
今日的状况有变啊……
“彩虹七针。第三针的毒你是如何染上的?”
静谧。
突然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