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其后那么多年没见过聂琛,她也早就忘记她曾经认识这个人了。
“给我倒杯咖啡。”宁夏找了本杂志,假装还不想睡,坐到客厅里喝咖啡。
胡德则去聂琛的房间了,没多久就出来,站着等到浴室门口。
宁夏慢悠悠的喝光了两杯咖啡,聂琛才洗完澡,打开门从浴室出来。宁夏赶紧望过去,她猜着聂琛应该是坐在轮椅上洗澡的,所以出来的时候轮椅一定是湿淋淋的,没想到她想错了,轮椅上半点水渍也没有,而聂琛此时也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睡衣,眼睛灿若星子,乌黑的头发,此刻潮湿而微微的凌乱,打破了他平时刻板的样子,有点小小的灵动感,至少不像一尊完美的雕塑了。
他长得挺好看的,尽管宁夏早就知道,此刻她还是在心里又嘀咕了一句。也自语完了,她才发觉自己好像跑题了,她本来是想关注一下聂琛的身体状况的。
那边聂琛驶着轮椅进主卧室去了,胡德目送着,然后微微半弓着身子,对着聂琛的背影说了声,“少爷,晚安。”
等着卧室的门关上,胡德转而望向宁夏,“少奶奶,还不休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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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虫子
宁夏姿势优雅的端起咖啡杯,有些轻屑的说,“谢谢胡管家提醒,不过,我想我还不至于老到连什么时间休息,都需要别人提醒的地步吧,所以胡管家您费心了。”别人敬她一尺,她还一丈,相反,那就别怪她不客气。对这胡管家,宁夏是当芒刺了,绝对不能被他管束了,若不然以后,她也休想在聂家有什么位置。纵然和聂琛扮演假夫妻,但这假夫妻的名分何时结束,她根本就不知道,只要她在聂家生活一天,那么就不能让别人轻慢了她,这是她现在必须坚守的原则。
胡德呵呵笑笑,温恭的半躬身行了个礼,“那么,少奶奶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就退下去了。”对于宁夏话里带刺的话,似乎并不为意。
可是宁夏知道会咬人的狗,都是不叫的,陆香芹是此类,这胡德更是此中翘楚,绝对没那么好对付。表面的恭顺,只能显示他内心多强大,不像她,正因为脆弱无比,所以才故意露出锋芒,害怕被人欺负,才逞着强势。姜都是老的辣,这点错不了的,她想要在聂家站稳脚跟,不会那么容易的。
“少奶奶,要是没别的事,那么我先退下了。”见宁夏半天没回应,胡德再次重复一下他刚刚说过的话。
“请便!”宁夏面无表情的回一句,啜饮一口咖啡,然后慢慢将咖啡杯放下,样子优雅悠然,其实心里早已经在骂脏话了,喝了好几杯咖啡,今儿晚上睡得着就怪了。
等胡德出去,宁夏也打发其余的佣人出去。
深夜,宁夏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在这五星级的总统套房里,舒适的休息环境,反而让她睡不着了,还不如她在华宝轩那又闷又燥的房间里,耳边听着蚊子的嗡嗡叫声,睡得安稳呢。
今天晚上的情形,让她了解到那聂琛应该不是完全的瘫子,他可以自己洗澡,有自理能力,那么说他的腿并非是完全没有知觉。没有亲自证实过的信息,果然是最不靠谱的,那些讹传可能是发生在事实的基础上的,但一定是被夸大过的。
聂琛现在这样子,应该是车祸以后慢慢康复了的。只是他依然离不开轮椅,无法恢复到正常人的健康程度,这一点应该是确定的。
一个并不是完全不能自理的人,为什么还要受别人摆布?他为什么会答应和她的亲事?之前他也摊牌了,说他不爱她,所以无论他的人和他的心,都不会给她的。既然他能说出这样的话,那么在他心里一定是有喜欢的人了,如果她的猜测没错的话,那么为什么还娶她呢?
聂家和宁家联姻,在宁夏的思维判断里,聂家除了名誉上得到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儿媳妇,其他半点好处也没有。宁家和聂家是同行,谁也不可能帮谁,更不能因为成了亲家,就彼此在生意场上让步。宁远是什么人?而聂洪生又是什么人?都是为了金钱和利益,背弃帮过他们的人的见利忘义的小人。
再说聂琛,即使聂琛是个瘫子,以聂家的财势,他也照样可以娶别的名门之女的。为什么非要同她演这样的戏呢?有价值吗?
宁夏反复思忖着,她一直认为找到聂家为什么娶她这个儿媳妇的原因,就能质点击破,然后让她自己解脱。
可是她对聂家的了解真的是太少了,连聂琛并非是完全失去自理能力的人,也是现在才知道,想攻破他为什么要和她做这对假夫妻的难题,目前不会那么容易。
不管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