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头都快大了,无奈地点头道:“好啦,你家大人知道啦。dengyankan.com我带着大家拜就是了。”
见我答应,小印子才放心地舒展开紧张的神色,郑重言道:“大人,我们都是为您好,为府上平安呢!”
“晚上几时啊?”我问。
“这个不拘时辰的,咱们吃完晚饭就开始,我早就跟大家都说了的。”
“哦。那好。”
抬头看看,天还早得很呢,我准备出去做件要紧的事。
“小印子,你把王小千叫来,就说我有事吩咐他。另外,传个话让马护院一会儿陪我出去!”
“好嘞!”
我怔怔地出神,盯着平整青砖和条石铺成的地面,砖石青灰色,条石是灰白色,两种颜色把庭院的地面铺成了斑纹状。
“大人——”彩娥还站在我近旁,没有走,忽然小声地叫我。
“啊?什么事?”我恍惚的心神回转,疑惑地对着彩娥问。
“是这样的。咱们府上招家丁时说要每人发放四季衣衫一套,可到现在一套都没发呢,就连冬季的衣衫也没发,昨日有下人问我,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啊?忽然想到是有这么回事,当初我的招聘公告的确是这么写的,衣服没发,是因为没办法发,我上哪弄那么多冬季的棉袄和外衫去呢?不过,彩娥说的也是,都到了年底,大家估计是等着府里发新衣服过年,到时候串门拜年就不用再买了。
挠了挠头,思考片刻后我只得敷衍:“这事好办,你和两可赶紧抓紧时间把所有新进府家丁的身高、腰围、肩宽测量好,逐一登记,我会让裁缝铺子赶制出来,争取让大家在上元节前穿上新棉袄。”
“是。我这就和两可说。”彩娥兴冲冲地走了。
“赶制几十套棉袄棉裤和外衫,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我听说皇帝发了一百两银子的年节官禄,恐怕也还捉襟见肘!”司马晦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听见我和彩娥说的事情,在旁边提醒我。
“衣料不要太好的,棉花用次等就行,反正缝进衣服里也看不见。小印子、彩娥、你、两可和少迁就不必做了,我也不做,还能省出几个人。实在对付不过去再想办法吧。”
年节的开销如流水,我从盛和药铺拿的银两还没到一个月就开销掉了,我这才知道,原来古代那些大户人家的生活可不是演出来的,那是生生的用银子堆出来的。
司马晦嘴角轻轻一动,似是要笑没笑出来的表情。“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吧?”
“是啊,早知道还是在谭老爷家当丫鬟最好,哪里用得着管这些吃啊穿啊的。”我长叹一声,忽然觉得司马晦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给我听,于是问:“你,是不是有办法?”
“你自己天天想朝廷上的事情,都没注意到府里的下人们这些日子的议论。我早就留心了,今日跟你提起,自然是有办法解决。你不必去制衣铺子,我让疾风送来一批衣料,找府里会裁缝的能手给大家做;我还专门命人画了样子,你瞧!”说着,他拿出一张画着草图的纸给我看:上面一套衣服,上身深蓝色,下身深灰色,简单大方,衣领和袖口处都有红色的标志,很亮眼。
我指着那处标志问:“这是什么?”
“太傅府的证明,以后所有衣衫都会绣上这个标志,便于统一管理,也省得有外人冒充,我还在每件衣服的内侧都做了编号,若有人想混进来也不容易。这些日子,已经把每个人的身形大小都做了统计,布料也很快送到,如果快的话,上元节前就完工了。”
我瞪着司马晦,心道:这点子小事他都能做到滴水不漏的管制,比皇宫的大内侍卫还严格,大内侍卫们我还没听说有在衣服上编号的呢。
汗颜哪——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这个人的脑袋跟我根本不是一个结构的。
我压根连想都没想着做衣服这件事,从这些家丁进门就把给人家许诺的四季衣衫给忘干净了,可司马晦呢,不但替我想着,居然还能想得这么细致、周到,绝对是适合做保密工作,怪不得领导红英会这么多年都没被朝廷发觉,真不得不钦佩。
“好,就按你说的办。我把绘制的图册交给彩娥,让她找人在府里赶做。”
解决了府里的人员福利问题,我急忙拉着司马晦往外走,“今天跟我去大理寺的郉狱司。”
“做什么?”
“找个人,顺便看看谭须年的情况。”我如实道。
“你这个身份,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