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司马克撕破,随便抓了一件套在了身上。等司马晦的目光贼辣辣地盯着我时,我一低头才发觉,身上这件衣裳真是——很糗。
清白色的绸缎,却织造的十分轻柔,在柜子里叠放着时看不出,穿到身上的效果简直是惊人——惊人的让人喷鼻血。
“喂,等等。”我声音很小地提醒司马晦,“太子在里面睡着,你不去……”
我想说,你要不要去把他掳走?
司马晦摇头,“做事一定要先筹划好,不能做这种有头无尾、杂乱无章的事。”
司马晦显然就是说我。
“那,还有陆子明和两可呢,他们俩被韦夫人当成人质要挟我呢。”
“放心,他们已经出来了。”司马晦不容我再拖延,拽着我的胳膊跳出了窗户,很快,我就看到几个暗藏在周围的灰袍人从不同的方位闪了闪。
很纳闷的是,这个时候,似乎整个郑府的人都躲在屋子里不再现身。
我们很顺利地跳出了郑府的围墙,沿着周围很高的屋脊和墙头,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第六十六章 放过一马(一)
当石门再次被人开启,外面的光线哗啦一下灌进这个密封得跟罐头似的石房子时,我被光线刺激地立刻紧闭上眼,将近十天的黑暗环境,人的眼睛一下子被光线照射,需要很长时间的适应,否则很可能有视力的后遗症。
我闭着眼,感觉到外面有人进来把我们三人手上的绳子解开了。
随后,耳旁有人说话,声音不大:“总管大人回来了,指名要见你!”
我被人牵着衣袖走了很远,才逐渐缓缓地抬起眼皮,看身前身后都有人,领着我的人身材不高,低头含胸,青蓝色的一身衣裳,却是宫中服饰,再看步态,我猜测可能是个太监。
看来,郑申的确是从宫里回来了。
我在这一天一夜里想了很多对策,要应付郑申的盘问,保住自己的性命。
出了这座建有大假山的后园,我们绕来绕去地往前走,走了很远,终于到了郑府正厅外面。我心中诧异,郑申审问我们,不会在府里的大厅吧?那里是招待客人的地方啊。
大厅外面,左右站着八名护卫,各个目不斜视,身材魁梧。我们三人被那名太监领进大厅里。我进门后抬头往上看,大厅正位没有人,几丈远的位置设了香炉桌案,供奉着一件御赐的龙靴。我估计,肯定是皇帝私下里赏给郑申的,皇帝的东西他也不能穿,为了显示恩宠和敬畏,才郑重其事地供奉在了客厅。
我们三人进门后,大厅的门就人从外面关上了。
领路的太监忽然在我前面站住,道:“回总管大人,奴才把人带到了。”
我这才注意,原来郑申坐在了一道屏风的后面,怪不得我没看见他。他为什么还隐匿起来,难道不愿意让我们这些外人看见他的真面目。
心里狐疑着,在那道屏风前面站好,行礼。
“你下去吧!”屏风内,郑申说话。
小太监急忙退出去了。
郑申说话的声音很特别,不象小太监那样尖利,嗓音比较低哑。
“你们倒有些本事,连我的府上也敢进。”郑申说着,用手指敲击着里面的桌案,每隔几秒就敲一下,很有节奏,这让对话变得十分紧张。“你——还不准备跟我说实话吗?”
忽然,从屏风中心的一道宽大的缝隙内伸出一根手指,笔直地准确地指向我。
我心里一跳,难道这位总管大人知道了什么?
未等我斟酌好言辞开口说话,郑申却又说道:“你,叫常锦心是也不是啊?”
我彻底惊呆,他怎么连我的名字也知道了,哎呀,不会是司马晦的事情败露了吧,如果是那样,我们三个人可就是人家砧板上的肉了,更没戏唱了。
我有点哆嗦,无论是敌人还是朋友,人家对你了如指掌,可你对人家却一无所知,这是最可怕的事情。
“你这个小丫头啊,想进宫不必想这种法子,虽说身份不合宫制,可还是有法子可想的。若是前几日枉送了性命,岂不是可惜了这小模样。若不是你有远房亲戚在宫里帮着递话,我今日也不会饶过你的。没想到你的命好,平妃娘娘为人和善,你以后可得好好谢谢娘娘了。”
郑申罗哩罗嗦说了一通,什么平妃娘娘,什么我的远房亲戚递话,听得我云山雾罩的。可有一件事我肯定了,那就是,这位内宫大总管是受了宫里某位娘娘的嘱咐,让他放我一马,所以我今日才被请进大厅。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