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陆子明有没有带回其他消息。
未等起身,门外呼啦啦进来四五名穿着灰白长袍,围着黑色腰带的男子,为首的人朝我一努嘴,那四人立刻就奔到我面前,不由分说就将我架了起来。
我双脚离了地,被两个人旱地拔葱似的拎着走,着急地喊道:“你们干什么的?怎么胡乱拿人?啊!”
我正要大叫,忽然感觉脑后一阵恶风袭来,人顿时就昏厥过去。
浑浑噩噩中,感觉到脑后还带着隐隐的疼痛,睁开眼皮,觉得光线不好,一下子想起来自己是被人从王嬷嬷的小院里带走的,也不知道现在是在哪里了,心里立刻警醒起来。
努力适应了一阵,等我定睛瞧看,这竟是一间十分坚固、结识的铁房子。墙壁都是铁的,黑糊糊的,到处都是锈斑。我霎时想到,也许这是一座牢房。
我气恼起来,这府里到底什么规矩啊?怎么不明不白地就抓人,还私设牢房,是不是还准备屈打成招?真是无法无天。
“喂——有人吗?”我朝几根铁棍隔出的一处窗口喊话。
“你别喊了,没人理你。”屋内忽然有人说话了。
搞了半天,我一时居然没看出来,这牢房里还有别人。我回头一看,离我几米远的位置坐着两个姑娘,我认识她们,一个是环姑娘,一个是安姑娘。
原来,这俩人和我同病相怜。
“你们怎么进来了?这是哪里?为什么抓我们?”我可算找到人答疑解惑,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
安姑娘看看我,缓缓摇头,也不说话,一看就是个慢性子的主。
环姑娘却略微有些歉意,回答:“是我们连累你了。”
“啊?”我还是不明白。
“你别问了,等回头夫人提审你就知道了。到时,你看到什么就说什么,也许还能活命!”安姑娘这时慢吞吞地说了话。
“为什么?我什么错误也没犯?什么坏事也没干?凭什么抓我?”
环姑娘撇撇眼角,“你这话别和我们说,进了这处郑府的铁囚牢,不死也得扒层皮!”
我真是郁闷,今天咋就出师不利呢?
那两个人果然安静,和我搭了几句话之后就各自闭上眼不再说话了。我在牢房的四个角和四处铁墙壁左瞧右看,连把锁都没有,窗户上手指粗的铁栏杆也是和牢房一体,也不知道我们三个是怎么进来的?
鲁迅先生说什么来着?原来旧社会真的有铁囚牢呢,我算是见识了。
浑浑噩噩地时间一点点地流失,已经不知道是过了几个时辰,也没人送饭,没人送水,我觉得我们要是在这里被关上几天,不是被活活饿死就是被活活渴死。瞧身边的两个人,神态安然自若,根本不像是坐牢房的。
我急得直挠墙,心道两可和陆子明找不到我,不定在外边怎么着急呢?还有司马晦,我们偷跑出来也没跟他说……这下子,想找人解救都送不出去消息。
我摸了摸后脑勺,正要引导那两个木头人说话,忽听到有咚咚的脚步声传过来。
有人来了!
我立刻站起来,兴奋不已的样子:“有人来了,你们听见了吗?”
环姑娘盯着我,“你很想早点死,是吗?”
“谁想死啊?我想出去!”我不管这两人什么想法,反正我不想在这里被囚禁。
与其死的明白,不能活活被闷死在牢里。
侧耳细听,那声音居然是从头顶上传下来的,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随后,听到有锁链声,有钥匙开锁的清脆“咔吧”声,再然后,头顶上忽然瞬间打开了一道门,四四方方的。上面有人探头向下面看了看,问:“谁叫常锦心哪?”
“我,我是常锦心!”我跳着脚、仰着脸朝上回话。
“好。就你,跟我们出去!”那人说着,从上面放下来一个铁架子,铁架子的底部有一块被牢固固定好的厚木板,有四条锁链被拴在四个角上,上面有人用力拉锁链。原来,他们是用这个东西把人弄出去,就像绞索似的。
我顾不上别的,等那绞索的铁架落到地面,我立刻就上了木板,为了保持重心,上去之后我就蹲下身子,抓牢了四根铁绞索。
等我被人拽出牢房,又有人用一个黑色的布袋子罩上了我的头,我被人牵引着,一路走得小心翼翼。
感觉脚下的路越来越平,空气中浮动起了花香,过了几道门槛,应该是一座大院子。
然后,我被按定在原地不动,只听有仆从在旁回话,“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