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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我一掌拍在两可的肩上,朝着不远处紧闭的两扇门,大义凛然地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常锦心还怕一个花花太监吗?”
于是,我和两可、陆子明站在了皇宫总管郑申的门前。我搓搓手,“邦邦”开始敲门。
片刻,门内有人应,“等等,又是谁啊?”语气有些不耐烦。
一个戴着汗巾帽的门子,晃荡着一条精细的长腿,看见门外的我们,略有些惊诧。“你们找谁啊?”
“我是万花楼的姑娘,我叫翠蝉。这位小哥请了,这里可是郑大人府上?”我上前一步,赶紧答话。
“万花楼的?”那门子不信,上上下下看着我,还有我左右的两可和陆子明,“今儿个也不是月初的日子,还没到送人的时候啊?万花楼改规矩了?你们那里的滕铁头怎么没护送你们来?”
我哪里知道什么滕铁头、滕铁脑的,只是说谎得把话编圆了,我眼也不眨地道:“小哥不知,最近我们楼里出了点事,有两个姑娘死了,嬷嬷正上火,还要协助着官府和两家大户人家打官司,怕过几天一忙碌把郑大人的事情忘了,所以就遣了我们三个提前过来。这个小孩子是我们那里新请的娈童,伺候人也是极好的。”
我趁着机会,也把陆子明贬损了一番,他让我当娼伶,我也不能让他清白了。
门子又仔细瞅瞅我,有些不怀好意地斜着眼眉笑起来:“你们老鸨倒周到,请了个清倌儿,顺便搭了个娈童。嘿嘿。还有你,是做什么的?”
门子指着两可,扬着手臂喝问。
“小哥,莫吓了她。她是我的使女,从小在楼里就跟了我。她脑子有点呆,如今我伺候大人,让她在身边照应我,也是嬷嬷的好意,相信大人不会介意的。”
那门子虽还疑惑着,可到底还是进去通秉消息了。
第五十五章 天上掉下的人
陆南荒掌管的这家小私塾并不算太小,虽是只有一进的院子,可占地近两三亩,房间建筑得宽畅、高大,四合的小院栽种着许多花草植物,让人一进去就有清新脱俗的感觉。
我和司马晦领着一帮人跨进小院,看见正对着院门有“贤书雅苑”四个字,正房离着大门有三四十步的距离,我们在门口站着环顾一圈后,就听见有读书的孩童稚嫩的诵读声,“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是刘禹锡的《陋室铭》。
陆南荒将我引到坐北朝南一溜教舍的右侧一间主卧室内,将其他人领至了另外的房间。我刚一进去,陆南荒立刻掩了房门,返身到我近旁,很轻的声音禀报:“回主子,晏安府共有我三十六人,城外十人,城内二十六人,有五人在衙门当差,不知主子是否有意临训?”话说着,陆南荒从怀里摸出一个漆黑封皮的册子举到我面前。
我被吓了一跳,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自己头上的那枚簪子,心里有些没底,我咋觉得司马晦这个组织这么邪门呢,又有当差的,又有做生意的,还有教书的,整个就是个跨行业联盟。我镇静了一下,装作很平静的声音问:“陆先生在晏安府十分辛劳,可有什么困难吗?你的能力和忠诚我们是信得过的,名册就收起来吧!”
陆南荒依然低着头,好像深受感动的样子,“回禀主子,南荒在晏安府十一年有余,总共才发展几十人,实在愧对尊主所托。前些时日听说老王爷被抓,心中焦急,怕尊主和主子被牵累。后来得到主子的讯息才放心了。知道主子要往都城去,若见到尊主,便替南荒问候吧!”
我点着头,他说的话听得糊涂得紧,可也不敢露出迷惑的表情来。
我和陆南荒正说话,门外忽然探头探脑进来一个小孩儿,大眼睛溜圆,头顶留着一撮黑漆漆的抓顶发,甚是可爱。我看见这孩子,内心立刻放松了,本来对与陆南荒答话就感到紧张,生怕说错了被人家看出我是冒牌的。当然,虽然我的确是被司马晦赶鸭子上架的主子,可真要领导这些人、又连这些人的来龙去脉也不知道,不等于是瞎子走夜路吗?
我得了救似的朝那小孩招手:“来,进来吧!”
那孩子一点也不认生,迈门槛就进了房间。到了我跟前,站定在陆南荒的身边,目不转睛地瞅着我。
陆南荒看见那孩子,立刻叱道:“你进来做什么,还不出去?”
孩子不乐意,“爹,先生说我们这里来了客人,我替先生来看看!”
原来这孩子是陆南荒的儿子,我笑了笑,对父子二人说:“我也闷得慌,你让孩子在此玩会吧,不打紧